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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中文网>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韩国 > 第五章(第1页)

第五章(第1页)

***  ***  ***  弗里崔尔夫人曾经这样说过:“对像萨克?马索克这样的男人来说,人们不应该用普通的标准来衡量他。”  现在,以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句话都将触动我们的心灵。  玛丽我从格雷兹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仆。  作为乡村医生的女儿,她认为自己是有教养的,因为她知道怎么用法语说“亲吻手背”。  但是她并不愚蠢,她持有着一种像她强壮的身体那样活泼积极的精神。  在她的村庄里,她被认为是美丽的,而利奥波德则说在她的性格中有“布伦西尔德”的影子…………夜晚已经够长的了。  为了消磨时间,利奥波德让我们扮演“强盗”。  强盗就是我自己和玛丽,我们必须追逐他。  我不得不借给玛丽一件我的裘皮大衣,自己也穿一件,因为如果没有它们,我们就不能“让人信服”。  然后我们便在屋子里展开了一场疯狂的追逐,直到抓住我们的受害人。  我们用绳子将他绑在树上,再来决定他的命运。  毫无疑问,他将被判处死刑,我们对他哭诉着请求充耳不闻。  那时这只是一个游戏,但是有一天利奥波德想让它变得更严肃:他确确实实想得到让他更加痛苦不堪的惩罚。  既然我们不能杀害他,他希望至少会被鞭打,而且使用他事先准备好的绳子。  我拒绝这么做,但是他仍不放弃。  他发现我的拒绝是如此幼稚,而且他声明如果我不鞭打他,他会让玛丽来打他,因为他能从玛丽的眼中看出她愿意这么做。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我轻轻地击打了他几下。  然而这对他来说远远不够,在我向他保证我不能打得更重之后,他说他极度渴望受到最大力量的鞭打,玛丽在这方面很可能比我做得更好。  我离开了房间以便结束这件事情,可是我错了。  玛丽用他希望的方式以她最大的体力鞭打了他??即使是在隔壁,我都能清楚地听到他背部被击打的声音。  这几分钟对我来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惩罚终于停止了。  他走了进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说道:“很好!  她打我打得确实很出色!  我的背部一定伤痕累累??你根本想像不到那个女孩的臂力有多大。  每一次的鞭打,我都会觉得我背部的肉被撕裂开了。”  我并没觉得这很有意思,而是保持着沉默。  看到我并没有开玩笑的情绪,他问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被一个女仆鞭打似乎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看这里??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比表面上所看到的包含了更多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会嫉妒一个像玛丽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孩?”  “女仆鞭打主人并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  它让我们三个都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难堪境地。  而且你不能指望玛丽保守这个秘密,像她这么活泼的人肯定会把事情告诉给她遇到的每一个人的。  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  “但是我可以禁止她说出去!”  “你不能禁止一个已经鞭打过你的女孩做任何事情。  而且,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玛丽必须立刻离开我们家。  这样我们至少可以停止这个丑闻。”  “说得对。  我也这么想过。  是的,马上送她离开,越快越好。  如果她今晚就能离开那将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早晨,玛丽搭上了去格雷兹的第一班火车。  我找到了一个40岁的佣人来代替她的工作,一个毫无魅力的人。  凯瑟琳和诺拉诺拉和凯瑟琳是很不相同的一对。  诺拉那天非常有男人味,扮演着“绅士”的角色;她演得很认真,如果不是穿着裙子的话,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少年。  她抽味道辛辣的香烟,总是能看到她手里夹着细长的烟卷;她为凯瑟琳拿着伞,遇到路不平的地方就扶她一下,还用手杖拨开路边的树枝;休息时,她趴在地上,凝视着“爱慕之人”坐在嫩绿的苔藓上。  ……这种关系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然后她们突然停止了见面。  凯瑟琳的心情很糟糕,她开始责备自己因米诺的病情而和诺拉的关系破裂,米诺不允许她的朋友离开她。  凯瑟琳认为米诺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她总是多愁善感,因此也比较傻。  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这两个女孩,也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她们离开了我们的生活。  诺拉和米诺激发了萨克?马索克关于圣母的灵感。  很长时间以后,当凯瑟琳抱怨我的丈夫,我试图为他辩护时,她叫喊道:“你没有理由为他辩护??他也没有忠诚于你!”  为了确定她要说些什么,我便说道:“他没有。”  “他真的没有吗?  当他给米诺写信说他爱她是多么深多么真挚,说他觉得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快乐,说他多么想和你分开而和她私奔,说他们可以去德国变成新教徒以便在他跟你离婚后结婚,说他们的经济地位会因他接受一份已经提供给他的工作而得到保障……那不是背叛吗?  在你面前,他表现得像和你一天都不能分开似的,然而在他心中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你。  诺拉给我看了那些信,我读了所有的内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两个女孩确实抛弃了他。”  从她说的关于工作的事情上,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利奥波德确实商谈过在德国工作的事情,而且我和他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我应该相信什么?  凯瑟琳当发现被洪水阻挡时,我们已经一起旅行了大约两个小时了。  洪水毫不留情地淹没了牧场和农田,直接切断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整个夜晚倾盆大雨落在山上,然后洪水从山上喷薄而下,形成了这场洪灾。  我们看到在另一边几个人正对着我们打着停止的手势。  他们从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大声喊着,然而洪水的喧嚣让我们无法沟通。  凯瑟琳已经跳了起来,站在马车上,用她闪亮的眼睛观察着前面糟糕的景况。  “我们必须过去。”  她喊到。  我应声道:“当然??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淹死自己的完美机会!”  她笑了。  已经开始准备掉头的车夫惊奇地看着我们。  他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虽然对车马负有责任,但是他也不愿意表现出比女孩子少任何一分的勇气,所以在叫喊声下,他竟然驱车向水中前进。  对面的人还在尖叫并疯狂挥舞着他们的臂膀,然而我们俩却冷静地坐在马车里,迎接我们的命运。  很快,车夫开始后悔他一时冲动的决定了。  洪水如此猛烈,它将所有的岩石都冲刷而下,被打到腿的马开始恐慌起来;洪水的威力看起来要将整个马车推到,并卷起了巨大的足以将马车陷进去的漩涡。  我们的车夫已不敢再前进了,然而也无法幻想能掉转回头。  我们差不多是处在洪水的中心,水位已经到了马的胸口而且正往车厢中渗漏。  在另一边的旁观者现在已经呆若木鸡,只是静默地看着我们。  我看着身旁掀起的水浪,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要将自己扔进水中的想法,而凯瑟琳一把抓住了我,哭喊着:“看在上帝的份上,旺达,不要再看水浪了??你会晕的。  看看天空然后闭上你的眼睛。”  她紧紧地用手臂挽着我,把我拉近。  在我的大脑开始眩晕的那一刻,能够感到有双强壮的胳膊环抱着自己真是太好了。  同时,在另一边的人已经在估测着危险并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了。  他们是一群穿着高桶靴的磨坊工人。  他们慢慢地前进,试着靠近我们,用竹竿谨慎地探测着水深。  他们刚靠近我们就开始辱骂车夫,叫喊着说如果车夫自愿冒这个险,那毫无疑问他的马是偷来的。  而对我们,他们十分好奇地看着我们,带着一点厌恶??我们是不是在用我们的愚蠢强迫他们来救援?  凯瑟琳向他们笑了笑,并开始用她磕磕巴巴的德语跟他们讲话。  不久他们就被征服了,他们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并且还对这位身处危险却还开心地坐在车中毫无恐惧的来自异国的女孩子投以倾慕的眼光。  其中一个年轻人驱赶着马,而另两个爬上了马车的踏板以便和水流相抗衡来稳定马车,最后我们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  凯瑟琳跟他们握了手,给了他们一份大方的报酬。  我觉得他们可能会为了她再把自己扔回到水里,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高兴。  当凯瑟琳跟他们挥手告别时,他们一直站在那里,眼神跟随着我们。  她自己已经高兴坏了:这样的冒险让她无比高兴。  她甚至希望每天都有一个类似的经历,因为这是一种真正的生活,而且她希望活着……活着……她对我说:“只是因为你才让我害怕了一会儿,如果你掉下去,你将会很快被可怕的洪水淹没的。”  她很高兴自己将头从马车中探了出去,因为这成了她勇敢的证据,她理智的证据??还有她不顾生命的证据。  “如果我能够亲吻我自己,我就会这么做??我对自己是如此的满意!”  仆人为了彻底地保持他作为奴隶的角色,萨克?马索克扮演了陪伴美丽女人出国的仆人。  从他一身波兰民族的装束中可以看出他喜欢成为一个侍从。  当她旅行坐在头等舱时,他会待在三等舱;他会把她的行李带到马车上,然后紧挨着马车夫坐下来;而当她出外参观时,他会和其他的仆人一起在接待室等待她。  帕尔夫人已经选了演员塞弗林作为这个游戏中的搭档。  在这三个人物之间发生了许多令人愉快的场景。  塞弗林并没有怀疑藏在他所受到的好意后面的秘密动机。  他的确发现他所心爱女人的仆人频繁不断地出现很恼人。  一天,当这个仆人在决定性的时刻走进房间时,他突然发疯般地开始打他。  萨克?马索克被迷惑住了,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主人”对待他的方式。  当那个演员离开时,他在接待室抓住了他的皮衣,然后很快地鞠了一躬,并拿起他的手亲吻。  另一天,当萨克?马索克走进房间添加柴火时,帕尔夫人正坐在那个意大利人的后面。  塞弗林失去了耐心,开始用法语问她为什么从波兰雇佣了一个这么愚蠢的人,而不选择一个更适合她的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仆。  然而这种怨愤没有让塞弗林停止给这个“波兰笨蛋”丰厚的小费。  除了这些快乐的时刻外,仆人身份为利奥波德提供了艰难和困苦。  一天他的女主人派他去买油和牛奶。  当他一只手拿着一罐油,另一只手提着一罐牛奶回来时,正好和一位大学朋友,年轻的洛尔?瑞德公爵碰了个面对面,公爵认出了他,大呼起来:“哦!  萨克?马索克!  我发现文学不再能将面包带到桌前了??你现在成了一个行李搬运工了吗?”  萨克?马索克假装十分惊讶,让他的朋友误以为认错了人。  在这里我丈夫的陈述又一次中止了。  “然后呢?”  我问道。  “我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  “为什么?”  “哦!  女人是没有个性的??只会任性。  一个女人可以折磨我到死,这样才会让我觉得开心……但是我不允许自己变得无聊。  我只不过在向她倾诉而已。”  我的心疼痛地缩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怎样‘倾诉’的一天”,一个发自内心的声音低诉着。  附录三潘光旦译著中关于虐恋的论述“虐恋”(algolagnia)是一个方便的名词[是薛仑克一诺津(Schrenck-Notzing)所拟的],用以指另一类很重要的性的歧变或象征现象,就是,性兴奋和痛楚联系后所发生的种种表现,单说虐恋,是不分主动与被动的。  主动的虐恋,普通另外叫“施虐恋”,西方叫“萨德现象”(sadi**);从前法国有一个侯爵,叫做萨德(MarquisdeSade,生卒年份是一七四○?一八一四),在他的实际的生活里,既稍稍表示过这种性的歧变,而在他的作品里,更充满着这种歧变的描写,“萨德现象”的名词就滥觞于此了。  被动的虐恋叫做“受虐恋”,西方叫“马索克现象”(masochi**)。  第十八世纪时,奥国有一个小说家,叫萨克-马索克(Sacher-Masoch,生卒年份是一八三六?一**五),他自己是一个受虐恋者,而在他的作品里,他又屡屡的叙述到这种性的歧变。  施虐恋的定义,普通是这样的:凡是向所爱的对象喜欢加以精神上或身体上的虐待或痛楚的性的情绪,都可以叫施虐恋。  受虐恋则反是:凡是喜欢接受所爱的对象的虐待,而身体上自甘于被钳制、与精神上自甘于受屈辱的性的情绪,都可以叫受虐恋。  虐恋的行为??无论是施的或受的,也无论是真实的、模拟的、象征的、以至于仅仅属于想像的??在发展成熟之后,也可以成为满足性冲动的一种方法,而充其极,也可以不用性的交合,而获取解欲的效用。  虐恋的名词的用处很大,因为它不但能总括施虐恋与受虐恋的两种相反的倾向,同时它也能兼收并蓄不能归在这两种倾向以内的一部分的现象。  例如克拉夫脱-埃宾和穆尔都不肯承认教人鞭是一种受虐恋的表示,他们认为这不过是要多取得一些身体上的刺戟与兴奋罢了,这也许是;但对于许多的例子,此种行为确乎是受虐恋的表现,而向人鞭确乎是施虐恋的表现。  不管两氏究竟对不对,也不管受鞭的是自己还是对象,这其间都有性情绪与痛楚的联系,是可以无疑的;两氏所提出的现象纵不成其为受虐恋,至少总是虐恋的一种。  所以说,虐恋一个名词用起来特别有它的方便。  从严格的定义的立场说,这种施虐恋与受虐恋的合并的说法也有它的不方便处,但从心理学的立场看,这种归并以至于混合是合理的。  据弗洛伊德的见解,受虐恋就是转向自身的施虐恋,而我们也可以依样的说,施虐恋就是转向别人的受虐恋。  信如这种说法,则把两种倾向归纳在一个总名词之下,就特别见得有理由了。  从医学的观点看,这两种倾向固有其分别存在的理由,不过两者之间事实上并没有很清楚的界限;我们在一个纯粹的受虐恋者的身上虽不容易找到一些施虐恋的成分,但是在施虐恋者的身上却往往可以找到一些受虐恋的成分。  即就萨德侯爵自己而论,他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施虐恋者,在他的作品里我们很清楚的发现了不少的受虐恋的成分。  所以说,虐恋中主动与被动的成分是可以有很密切的联系的,说不定两种成分实在是一种,也未可知。  有一个大体上是施虐恋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鞭子是一件富有刺激性的恋物,他写着说:“我的反应是偏向于鞭笞行为的主动的一方面的,但对于被动的一方面,我也养成了少些的兴趣,但此种兴趣的所以能成立,是靠着在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的一番心理上的扭转功夫或移花接木的功夫,结果是,鞭子虽由别人加在我的身上,我的潜意识的想像却以为是我自己操着鞭子在挞伐别人。”  还有一点也是有注意的价值的,就是,一方面有的受虐恋者在一般的性情上虽见得很刚强、很壮健,施虐恋者的人格,在另一方面,却往往是很畏缩、懦弱而富有柔性的表现。  例如拉卡桑研究过的瑞伊特尔(Riedel)一例。  瑞伊特尔是一个施虐恋的青年,曾经杀死过另一个青年;他从四岁起,见到血或想到血就感觉到性的兴奋,并且在游戏的时候,喜欢模拟残杀的情景;他的体格上始终表现着幼稚的品性,很瘦小,胆怯,见了人很羞涩(假如有人在旁,他就不敢溲溺),富有宗教的热诚,痛恨猥亵和不道德的行为,面貌和表情像一个小孩,看上去很不讨厌。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在另一方面,对于流血的景象和足以造成此种景象的残杀的举动,却又十分爱好,成为一种无可约束的偏执的行为倾向(此人最后终于入疯人院)。  这种倾向的见诸行事,对人固然有绝大的损害,对他却是一度最畅快的情绪的宣泄。  马瑞(A.Marie)研究过一个法国的青年,情形也正复相似;这人也是很胆小,容易脸红,见小孩都要低头,不敢正视,至于勾搭妇女,或在有旁人的场合里溲溺,更谈不到了(此人后来也以疯人院为归宿)。  施虐恋和受虐恋的界说,因为有种种困难,不容易确定,已略见上文。  希尔虚费尔德有鉴及此,特别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与名词,叫做“转向现象”(metatroi**)。  所谓转向,指的是性态度的男女易位,并且是变本加厉的易位,即男子有变本加厉的女的性态度,而女子有变本加厉的男的性态度。  男子而有施虐恋,那是男子应有的性态度的变本加厉,女子而有受虐恋,那是女子应有的性态度的变本加厉,因此,同一施虐恋,或同一受虐恋,发生在男子身上的和发生在女子身上的,便完全不一样。  男子的施虐恋和女子的受虐恋,由希氏看来,不过是正常的性冲动的过度的发展,而进入于**狂(erotomanic)的境界罢了,但若男子有受虐恋或女子有施虐恋,那就成为转向的歧变,而和正常的状态完全相反了。  不过希氏这个转向现象的概念并没有受一般性心理学者的公认。  这样一个概念不但不能减少问题的困难,反而很笨拙的增加了问题的复杂性;因为它所根据的所谓正常的性冲动的看法,就不是大家所能接受的;希氏自己也承认,施虐恋的男子,在一般性情上的表示往往是刚劲的反面,而受虐恋的男子所表现的往往是温柔的反面,把转向的概念适用到这种人身上,可以说是牵强已极。  因此,我认为最方便的办法,还是采用虐恋的总名词,而承认它有相反而往往相联系的两种表现,一是施虐恋,一是受虐恋,初不问它们发生在男子身上,抑或在女子身上。  痛苦与快乐普通总认为是截然两事,但我们的生活里,也常有以痛苦为快乐的经验。  这一层对于我们目前的问题,也增加了不少的困艰。  不过在虐恋现象里,我们所认为有快感的,倒并不是苦痛的经验的本身,而是此种经验所唤起的情绪。  有虐恋倾向的人,就大多数说,在性能上是比较薄弱的,他的情形和性能旺盛的人恰好相反。  因此,一样需要刺戟来激发性的活动,他的刺戟一定要比寻常的来得强烈,才有效力。  强烈的知觉,强烈的情绪,在常人看来是和性生活绝不相干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例如忧虑、悲痛之类,在他却可以成为性的刺戟,明知这些刺戟的本身是痛苦的,但凭借了它们,他却可以取得性的快感。  句勒尔(Cullerre)在这方面曾经搜集到不少的例子,男女都有,大多数都表示着神经衰脱的症候,其中大部分也是很守道德的人,他们全都经不起严重的忧虑的事件,或强烈的可?的情景,有时候并且是属于宗教性质的事件或情景;假如一度遇到,结果不是**自动的亢进,便须**一次,以促成亢进。  句氏的例子原和虐恋无关,但我们看了这些例子,可以知道因痛苦而觅取快感是一个基本的事实,是可以有很远大的涵义的;不过在有虐恋倾向的人,却自觉的或不自觉地把这些涵义抓住了,利用了,来补充他的性能的不足。  我们也不要忘记,轻微一些的痛苦的经验(和有相连关系的惊骇、忧虑、憎恶、贱视等等情绪可以并论),无论在别人身上见到,或在自己身上觉到,对于许多人,尤其是神经脆弱的人,虽不足以激发真正的性的感觉。  至少是可以引起一些快感的。  对于痛苦的自然的反应是一种情绪上的悲感(假若发生在本人),或同情的悲感(假若在别人身上发生);痛苦若在自己身上,一个人自然觉得难过,若在别人身上,他也觉得难过,不过难过得轻一些,至于轻到什么程度,便要看他和这人感情关系的深浅了。  但同时一些快感与满意的成分也是可以有的。  罗马的诗人与作家卢克里梯乌斯(Lucretius)有过一段话(见其诗文集中第二篇)最足以表示这一番心理;安安稳稳站在岸上的人,对于在水中挣扎而行将灭顶的人,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的。  卢氏说:“从岸上目击一个不幸的水手在波涛中和死神搏斗,是有甜蜜的趣味的,这倒不是我们对别人幸灾乐祸,乃是因为自己脱然于灾祸之外,不免觉得庆幸。”  近代报纸在报摊前面总摆一张招贴,上面用大字写着本日要闻的题目,这些题目里最普通的形容词是“惊、奇、骇、怪”等字,大都含有痛苦的成分在内,但宣传的力量,不但不因此种成分而减少,反因而增加,可见正自有其引人入胜的力量在了。  有一派的戏曲是专以恐怖的情景擅场的,而许多上流作家所写的传诵一时的小说里,喜欢把悲痛的场合弄成发噱,可怜的人物弄成可笑。  由此可见少许可以说不关性现象的施虐恋与受虐恋德国人也把它叫做“幸灾乐祸”(Schadenfreude)的成分是在一般的人口中散布得相当广的。  根据上文的种种考虑,我们可以了解为什么施虐恋者的行为的动机不一定是在虐待别人了。  他所要求的,与其说是别人的痛楚,毋宁说是此种痛楚在自己与别人身上所激发的情绪。  上文所已征引过的一个主动的虐恋的例子所说的另一番话很可证明这一点;这人智能相当的高,很有读书人的气息,他的施虐恋也不算太厉害;他说:“最引人入胜的,不是别的,是鞭的动作的本身。  我绝对不愿意教人家受罪。  她一定得感觉到痛,那是不错的,不过这无非是要表示我下鞭之际富有强劲的力量罢了。  只是教人家发生痛苦,在我是不感觉快乐的;实际上我很厌恶此种幸灾乐祸的行为。  除了我这部分的性变态而外,我对于一切虐待别人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  对于动物,我生平只开过一次杀戒,并且至今引以为憾。”  在讨论虐恋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很容易集中到痛苦的一层上去,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把一切牵连到的心理现象,充分的考虑到。  一个比喻也许可以帮我们的忙。  我们不妨假定一件乐器是有知觉的,而乐人在吹弹拨弄的时候是可以教乐器感觉到痛苦的;我们希望富有科学精神而喜欢分析的人终于会了解,音乐的快感就是以痛苦加于乐器的快感,而音乐对于情绪所发生的影响即从所加于乐器的痛苦中来。  这比喻我想是合理的;乐人原不想教乐器感受痛苦,但为获取音乐的快感计,他不能不吹弹拨弄,并且很使劲地吹弹拨弄。  施虐恋者的情形也正复如此。  在虐恋的范围以内,我们可以发现性变态的一部分最狂妄的表现。  施虐恋的倾向,充其极,可以做出种种对于人性最悖谬的行为来;而受虐恋的倾向,充其极,可以教人性感受到种种最意想不到的屈辱。  因为有这种种极端的表现,我们就更须记住,千里之谬,是建筑在毫厘之失之上,而不是凭空而来的,至于毫厘之失,那还是严格的在生物变异范围以内,而不足为怪的。  虐恋的基础里自有其一部分正常的心理事实,不过这事实也是多方面而相当复杂的。  有两个成分我们应当特别注意。  一、痛苦的经验。  无论是加于人的或身受的,原是求爱的过程的一个副产品,在人类以下的动物如此,在人类也还是如此。  二、痛苦的经验,特别是对于先天或后天神经衰弱的人,好比一副兴奋剂,有一种提神的力量;无论是身受的痛苦或加诸人的痛苦,对于性的神经中枢都有很大的刺激的功效。  我们明白这两点以后,虐恋现象的方式虽多,我们对于它的大体上的机构,就比较的易于了解,而我们对于虐恋的心理学,也就有了一个线索了。  一个人的性冲动所以要走上虐恋的路,姑不问其方式如何,大抵不出两个解释:一、虐恋的倾向原是原始时代所有的求爱过程的一部分,到了后世此种倾向忽作一些回光返照的表现(有时候这表现也许是有远祖遗传的根据的);二、一个衰弱与萎缩的人,想借此取得一些壮阳或媚药似的效用,以求达到解欲的目的。  一位前辈的英国作家与哲学家勃尔登(RobertBurton)很早就说过一句话:一切恋爱是一种奴隶的现象。  恋爱者就是他的爱人的仆役:他必须准备着应付种种的困难,遭遇种种的危险,完成种种难堪的任务,为的是要侍候她而取得她的欢心。  在浪漫的诗歌里,我们到处可以找到这方面的证据。  我们的历史越是追溯得远,一直到未开化的民族里,一直到原始的生活状态里,就大体说,这种爱人的颐指气使,恋爱者在求爱时的诸般屈辱,和诸般磨难,就越见得分明。  在人类以下的动物中间,情形也正复相似,不过更进一步的要见得粗犷,雄的动物要把雌的占有,事先必须用尽平生之力,往往于筋疲力尽之余,还是一个失败,眼看雌的被别的雄的占去,而自己只落得遍体伤痕,一身血渍。  总之,在求爱的过程里,创痛的身受与加创痛于人是一个连带以至于绝对少不得的要素。  在女的与雌的方面,又何尝不如此?  对异性的创痛表示同情,本身也就是一种创痛;至于在求爱之际,忍受到异性的报复性的虐待,更是一种创痛。  即或不然,在求爱之际,她始终能役使异性,对两雄因她而发生的剧烈的竞争,她始终能作壁上观,而踌躇满志,一旦她被战胜者占有之后,还不是要受制于她的配偶而忍受她一部分分有应得的创痛?  迨后,从性的功能进入生育功能的时候,创痛的经验岂不是更要推进一步?  有时候,就在求爱的段落里,雌的也往往不免受到痛苦,有的鸟类到了这时候,雄的会进入一种狂躁的状态,雌鸟中比较更甘心于雌伏的自更不免于吃亏:例如?类的雄的是一个很粗暴的求爱者,不过据说只要雌的表示顺从,他也未尝不转而作温柔与体贴的表示。  又求爱或交合时,公的会咬住母的颈项或其他部分(英文中叫做love-bite,可直译为情咬);这是人和其他动物所共有一种施虐的表示;马、驴等等的动物,在交配时都有这种行为。  以痛苦加人未尝不是恋爱的一个表示,是古今中外很普遍念。  希腊讽刺作家卢欣(Lucian)在《娼妓的对话》里教一个女人说:“若一个男子对他的情人没有拳足交加过;没有抓断过头发,撕破过衣服。  这人还没有真正经验到什么是恋爱。”  西班牙名小说家塞望梯斯(Cervantes),在他的《鉴戒小说集》的一种,《仑刚尼特和考达迪罗》(RinconeteandCortadillo)里,也描写到这一层。  法国精神病学者亚尼(Janet)所诊疗的一个女子说:“我的丈夫不懂得怎样教我稍微受一点罪。”  不能教女子受一点罪的男子是得不到她的恋爱的。  反过来,英国戏曲家康格里夫(Congreve)的作品,《世路》(WayoftheWorld)一书里,有一个女角色叫密勒孟特的说:“一个人的残忍就是一个人的威权。”  上文说虐恋的种种表现是正常的求爱表现的一个迹近远祖遗传的畸形发展,但事实上并不止此。  这种表现,尤其是在体质瘦弱的人,是一个力争上游的表示,想借此来补救性冲动的不足的。  求爱过程中种种附带的情绪,例如愤怒与恐惧,本身原足以为性活动添加兴奋。  因此,假如性冲动的力量不够,一个人未尝不可故意的激发此类情绪,来挽回颓势。  而最方便的一法是利用痛苦的感觉:如果这痛苦是加诸人的,那表现就是施虐恋;若反施诸己,那就是受虐恋;若痛苦在第三者的身上,而本人不过从旁目睹,那就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一个状态,所侧重的或许是施虐恋一方面,或许是受虐恋一方面,那就得看从旁目睹的虐恋者的同情的趋向了。  从这观点看,施虐恋者和受虐恋者本是一丘之貉,他们同一的利用痛苦的感觉,来就原始的情绪的库藏里,抽取它的积蓄;情绪好比水,库藏好比蓄水池,痛苦的感觉好比抽水机。  我们把虐恋所以为歧变的生物与心理基础弄清楚以后,我们就明白它和虐待行为的联系,毕竟是偶然的,而不是必然的了。  施虐恋者并不是根本想虐使他的对象,无论在事实上他是如何残暴,对象所受的痛苦是如何深刻,那是另一回事。  施虐恋者所渴望的,无非是要把他那摇摇欲坠的情绪扶植起来,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在许多的例子里,不能不假手于激发对象的情绪的一法,而最容易的一条路是教她受罪。  即在正常的恋爱场合里,男子对所爱的女子,往往不惜教她吃些痛苦,受些磨折,而同时一往情深,他又满心的希望她可以甘心的忍受甚至于也感觉到愉快。  施虐恋者不过是比此更进一步罢了。  有一个记载着的例子喜欢在对象身上戳针,而同时却要她始终赔着笑脸;这显而易见是他并不想教她挨痛,要是可能的话,他实在也很愿意教她得到一些快感;固然,就事实论,只要她表面上装着笑脸或有其他强为欢笑的表示,他也就不问了。  即在最极端的例子,即施虐到一个杀人的程度,施虐恋的本心也决不在杀伤,而在见血,因血的刺戟而获取更高度的情绪的兴奋,而血的刺戟力特别大,也几乎是中外古今所普遍公认的;勒泊曼(Lemann)有过一个很精到的观察,他说,在施虐恋的刑事案子里,比较普通的创伤,总在可以流大量血液的部分发现。  例如颈部或腹部。  同样的,受虐恋的本心也不在挨痛或受罪。  程度轻些的被动的虐恋,照克拉夫脱-埃宾和穆尔等作家的看法,原不过是正常性态一个比较高度的发展,而可以另外叫做“性的屈服”(“Sexualsubjection”,德文叫Horigheit),因此,严重的痛楚,无论在身体方面或精神方面,是不一定有的;在这种人所默然忍受的无非是对方一些强力压制和任情播弄罢了。  在性的屈服与受虐恋之间,是没有清楚的界线的,受虐恋者,和性的屈服者一样,在接受对方种种作践的时候,同样的感觉到愉快,而在受虐恋者,甚至于极度的愉快;所不同的是在性的屈服者,正常的交合的冲动始终存在,而在受虐恋者则受罪与挨痛的经验会变做**的代用品,充其极,可以根本无须**。  受虐恋者所身受的作践,是种类极多的,其间性质也不一样,有的是很实在的,有的是模拟的,例如:全身受捆绑、手足加镣铐、体躯遭践踏、因颈部被扣或被缢而至于局部的窒息、种种常人和对方所视为极不屑的贱役、极下流的臭骂等等。  在受虐恋者看来,这些都可以成为交合的代用品,其价值和交合完全相等,而虐待的看法,以至于痛苦的看法,是谈不到的。  我们懂得这一层,就可以知道,若干心理学家(甚至于弗洛伊德)在这方面所殚心竭虑的创制的许多理论是完全用不着的。  受虐的种种表现,因本身性质所限,是显然的没有很大的社会意义.而对社会生活不会发生很大的危害,唯其危险性小,所以受虐恋的历史虽极悠久,虽在文化史里随时可以发现,而把它当作一种确切的性变态,却是很晚近的事;克拉夫脱-埃宾在他的《性的精神病态学》里,最初把它的特点原原本本的铺叙出来,从那时起,它的歧变的地位才算完全确定。  施虐恋便不然了;在生物学与心理学上,它和受虐恋虽有极密切的联系,在社会学和法医学上,它的意义却很不一样。  施虐恋的各种程度亦大有不齐,其中最轻微的,例如上文所提的“情咬”之类,当然是不关宏旨,但程度最严重的若干方式往往可以演成极危险的反社会的惨剧,轻者可以伤人,重者可以杀人,例如上文已经提到过的“剖腹者杰克”(JacktheRier)便是最骇人听闻的一件淫杀的刑事案了。  这一类造成刑事案的施虐恋的例子并不算太少,虽不都到杀人的地步,但伤人则时有所闻(对于这一类的例子,拉卡桑有过一番特别的研究)。  还有一类的例子则牵涉到学校教师、家庭主妇和其他对儿童婢妾可以作威作福的人,这些人种种惨无人道的虐待行为也大都出乎施虐恋的动机。  施虐恋和受虐恋是男女都可以表现的歧变。  受虐恋则男子表现得独多;这是有原因的。  一则也许因为相当程度的所谓性的屈服,或受虐恋的初步的表现,可以说是女性的正常的一部分,不能算作歧变;再则(穆尔曾经指出过)在女子方面根本无此需要,因为女子的性活动本来是比较被动的与顺受的,受虐恋一类所以加强性能的刺激或代用品就没有多大用处。  上文已经说过,施虐恋与受虐恋只是虐恋的一部分,并不足以概括虐恋的所有的种种表现。  从大处看,虐恋是**的象征现象的一大支派,凡属和痛苦、愤怒、恐怖、忧虑、惊骇、束缚、委屈、羞辱等相关的心理状态发生联系的性的快感,无论是主动的或被动的,真实的或模拟的,都可以归纳在这支派之下,因为这种种心理状态全都要向上文所说的原始的情绪的大蓄水池掬取,以补充性冲动的挹注。  鞭篓的行为就是一例,此种行为,无论是身受的或加诸人的,目击的或想像的,在先天有变态倾向的人,可以从极幼小的年龄起,就成为性活动的一种兴奋剂。  在大多数的例子里,这种行为牵动到身心两方面的许多品性,因而另成一派关系很重要和范围很广泛的虐恋的现象。  另有一些例子,只要目击一种可以惊心动魄的景象或事件,例如一次地震,一场斗牛,甚至于一个至亲好友的丧葬,便会发生**的反应,而此种反应显而易见是和施虐恋或受虐恋的倾向很不相干的。  所以从大处看,虐恋的领域实在是很广的。  而在这领域和他种歧变的领域接界的地方,还有一些似虐恋而非虐恋的现象,例如有一部分应当认为是物恋的例子也多少会有虐恋的意味。  迦尼也想把这些例子另外归纳成一派,而称之为“施虐的物恋现象”(“sadi-hfetishi**”);不过他所举的一个例子并不能坐实他的主张,因为那是比较很清楚的一个足恋的例子。  亚伯拉罕(Aaham)一面承认上文所已讨论过的虐恋者的性能的衰退,但又以为这种衰退并不是原有的现象,而是一个强烈的性能受了抑制或变成瘫痪的结果。  他也引到弗洛伊德的一个提议,认为臭恋和粪恋有时候也是产生足恋的一些因素,不过嗅觉的快感,因审美的关系,后来退居背景,而剩下的只是视觉的快感了。  亚氏这种看法,也似乎认为在臭恋与粪恋以及足恋的发展里,多少也有些虐恋的成分。  还有一种不大遇见的虐恋与物恋混合现象叫做紧身褡的物恋(corset-fetishi**)。  在这现象里,紧身褡是一种恋物,不过它所以成为恋物的缘故,是因为它可以供给压力和束缚的感觉。  亚伯拉罕很详细的分析过一个复杂的例子: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男生,他的性歧变的表现是多方面的,其间有足恋、紧身褡恋、对于一切束缚与压迫的力量的爱好,又有臭恋即对于体臭的爱好,而臭恋一端亚氏认为是最初的表现,而是从他和他的母亲的关系里看出来的。  他又表现着谷道和尿道恋。  像上文在足恋的讨论里所引到的女子一样,在幼年的时候,他就喜欢屈膝而坐,教脚跟紧紧地扣在谷道的口上。  此外,他又有哀鸿现象(eoni**,即男身女扮或女身男扮的现象)的倾向,他愿意做一个女子,为的是可以穿紧身褡和不舒服而硬得发亮的高跟鞋子。  从春机发陈的年龄起,他开始用他母亲已经用旧的紧身褡,把腰身紧紧地捆束起来。  他这种种物恋的发展似乎是很自然的,亚氏找不到有什么突然发生的外铄的事件,来解释它们。  尸恋(necrohilia或vamyri**)或对于异性尸体的**,是往往归纳在施虐恋以内的另一现象。  尸恋的例子,严格地说,是既不施虐而亦不受虐的,实际上和施虐恋与受虐恋都不相干;不过,尸恋者的性兴奋既须仰仗和尸体发生接触后所引起的一番惊骇的情绪作用,我们倒不妨把这种例子概括在广义的虐恋之下,有时候因为情形小有不同,似乎更应当归并到物恋现象之内。  不过我们若就医学方面加以检查,可以发现这种例子大都患着高度的精神病态,或者是很低能的;他们的智力往往很薄弱,而感觉很迟钝,并且往往是嗅觉有缺陷的。  埃卜拉(Eaulard)所记载着的“摩伊城的吸血鬼”(“VamireduMuy”)便是富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  这些病态或低能的男子原是寻常女子所不屑于接受的,所以他们的不得不乞灵于尸体,实际上无异是一种**,至少也可以和**等量齐观。  有时候.尸恋者对于尸体不但有交合的行为,且从而加以割裂肢解,例如流传已久的柏脱仑德军曹(SergeantBertrand)的一例;这种比较稀有的现象有人也叫做施虐的尸恋(necro-sadi**)。  严格地说,这其间当然也没有真正的施虐恋的成分;柏脱仑德最初常做虐待女人的白日梦,后来在想像里总把女人当作行尸走肉;在此种情绪生活的发展里,施虐恋的成分也就附带的出现,而其动机始终是不在伤残他的对象,而在自己身上唤起强烈的情绪:任何割裂肢解的行为也无非是想增加情绪的兴奋而已。  这种例子不用说是极度的变态的。  弗里崔尔夫人曾经这样说过:“对像萨克?马索克这样的男人来说,人们不应该用普通的标准来衡量他。”  现在,以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句话都将触动我们的心灵。  玛丽我从格雷兹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仆。  作为乡村医生的女儿,她认为自己是有教养的,因为她知道怎么用法语说“亲吻手背”。  但是她并不愚蠢,她持有着一种像她强壮的身体那样活泼积极的精神。  在她的村庄里,她被认为是美丽的,而利奥波德则说在她的性格中有“布伦西尔德”的影子…………夜晚已经够长的了。  为了消磨时间,利奥波德让我们扮演“强盗”。  强盗就是我自己和玛丽,我们必须追逐他。  我不得不借给玛丽一件我的裘皮大衣,自己也穿一件,因为如果没有它们,我们就不能“让人信服”。  然后我们便在屋子里展开了一场疯狂的追逐,直到抓住我们的受害人。  我们用绳子将他绑在树上,再来决定他的命运。  毫无疑问,他将被判处死刑,我们对他哭诉着请求充耳不闻。  那时这只是一个游戏,但是有一天利奥波德想让它变得更严肃:他确确实实想得到让他更加痛苦不堪的惩罚。  既然我们不能杀害他,他希望至少会被鞭打,而且使用他事先准备好的绳子。  我拒绝这么做,但是他仍不放弃。  他发现我的拒绝是如此幼稚,而且他声明如果我不鞭打他,他会让玛丽来打他,因为他能从玛丽的眼中看出她愿意这么做。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我轻轻地击打了他几下。  然而这对他来说远远不够,在我向他保证我不能打得更重之后,他说他极度渴望受到最大力量的鞭打,玛丽在这方面很可能比我做得更好。  我离开了房间以便结束这件事情,可是我错了。  玛丽用他希望的方式以她最大的体力鞭打了他??即使是在隔壁,我都能清楚地听到他背部被击打的声音。  这几分钟对我来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惩罚终于停止了。  他走了进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说道:“很好!  她打我打得确实很出色!  我的背部一定伤痕累累??你根本想像不到那个女孩的臂力有多大。  每一次的鞭打,我都会觉得我背部的肉被撕裂开了。”  我并没觉得这很有意思,而是保持着沉默。  看到我并没有开玩笑的情绪,他问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被一个女仆鞭打似乎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看这里??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比表面上所看到的包含了更多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会嫉妒一个像玛丽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孩?”  “女仆鞭打主人并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  它让我们三个都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难堪境地。  而且你不能指望玛丽保守这个秘密,像她这么活泼的人肯定会把事情告诉给她遇到的每一个人的。  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  “但是我可以禁止她说出去!”  “你不能禁止一个已经鞭打过你的女孩做任何事情。  而且,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玛丽必须立刻离开我们家。  这样我们至少可以停止这个丑闻。”  “说得对。  我也这么想过。  是的,马上送她离开,越快越好。  如果她今晚就能离开那将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早晨,玛丽搭上了去格雷兹的第一班火车。  我找到了一个40岁的佣人来代替她的工作,一个毫无魅力的人。  凯瑟琳和诺拉诺拉和凯瑟琳是很不相同的一对。  诺拉那天非常有男人味,扮演着“绅士”的角色;她演得很认真,如果不是穿着裙子的话,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少年。  她抽味道辛辣的香烟,总是能看到她手里夹着细长的烟卷;她为凯瑟琳拿着伞,遇到路不平的地方就扶她一下,还用手杖拨开路边的树枝;休息时,她趴在地上,凝视着“爱慕之人”坐在嫩绿的苔藓上。  ……这种关系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然后她们突然停止了见面。  凯瑟琳的心情很糟糕,她开始责备自己因米诺的病情而和诺拉的关系破裂,米诺不允许她的朋友离开她。  凯瑟琳认为米诺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她总是多愁善感,因此也比较傻。  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这两个女孩,也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她们离开了我们的生活。  诺拉和米诺激发了萨克?马索克关于圣母的灵感。  很长时间以后,当凯瑟琳抱怨我的丈夫,我试图为他辩护时,她叫喊道:“你没有理由为他辩护??他也没有忠诚于你!”  为了确定她要说些什么,我便说道:“他没有。”  “他真的没有吗?  当他给米诺写信说他爱她是多么深多么真挚,说他觉得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快乐,说他多么想和你分开而和她私奔,说他们可以去德国变成新教徒以便在他跟你离婚后结婚,说他们的经济地位会因他接受一份已经提供给他的工作而得到保障……那不是背叛吗?  在你面前,他表现得像和你一天都不能分开似的,然而在他心中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你。  诺拉给我看了那些信,我读了所有的内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两个女孩确实抛弃了他。”  从她说的关于工作的事情上,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利奥波德确实商谈过在德国工作的事情,而且我和他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我应该相信什么?  凯瑟琳当发现被洪水阻挡时,我们已经一起旅行了大约两个小时了。  洪水毫不留情地淹没了牧场和农田,直接切断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整个夜晚倾盆大雨落在山上,然后洪水从山上喷薄而下,形成了这场洪灾。  我们看到在另一边几个人正对着我们打着停止的手势。  他们从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大声喊着,然而洪水的喧嚣让我们无法沟通。  凯瑟琳已经跳了起来,站在马车上,用她闪亮的眼睛观察着前面糟糕的景况。  “我们必须过去。”  她喊到。  我应声道:“当然??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淹死自己的完美机会!”  她笑了。  已经开始准备掉头的车夫惊奇地看着我们。  他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虽然对车马负有责任,但是他也不愿意表现出比女孩子少任何一分的勇气,所以在叫喊声下,他竟然驱车向水中前进。  对面的人还在尖叫并疯狂挥舞着他们的臂膀,然而我们俩却冷静地坐在马车里,迎接我们的命运。  很快,车夫开始后悔他一时冲动的决定了。  洪水如此猛烈,它将所有的岩石都冲刷而下,被打到腿的马开始恐慌起来;洪水的威力看起来要将整个马车推到,并卷起了巨大的足以将马车陷进去的漩涡。  我们的车夫已不敢再前进了,然而也无法幻想能掉转回头。  我们差不多是处在洪水的中心,水位已经到了马的胸口而且正往车厢中渗漏。  在另一边的旁观者现在已经呆若木鸡,只是静默地看着我们。  我看着身旁掀起的水浪,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要将自己扔进水中的想法,而凯瑟琳一把抓住了我,哭喊着:“看在上帝的份上,旺达,不要再看水浪了??你会晕的。  看看天空然后闭上你的眼睛。”  她紧紧地用手臂挽着我,把我拉近。  在我的大脑开始眩晕的那一刻,能够感到有双强壮的胳膊环抱着自己真是太好了。  同时,在另一边的人已经在估测着危险并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了。  他们是一群穿着高桶靴的磨坊工人。  他们慢慢地前进,试着靠近我们,用竹竿谨慎地探测着水深。  他们刚靠近我们就开始辱骂车夫,叫喊着说如果车夫自愿冒这个险,那毫无疑问他的马是偷来的。  而对我们,他们十分好奇地看着我们,带着一点厌恶??我们是不是在用我们的愚蠢强迫他们来救援?  凯瑟琳向他们笑了笑,并开始用她磕磕巴巴的德语跟他们讲话。  不久他们就被征服了,他们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并且还对这位身处危险却还开心地坐在车中毫无恐惧的来自异国的女孩子投以倾慕的眼光。  其中一个年轻人驱赶着马,而另两个爬上了马车的踏板以便和水流相抗衡来稳定马车,最后我们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  凯瑟琳跟他们握了手,给了他们一份大方的报酬。  我觉得他们可能会为了她再把自己扔回到水里,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高兴。  当凯瑟琳跟他们挥手告别时,他们一直站在那里,眼神跟随着我们。  她自己已经高兴坏了:这样的冒险让她无比高兴。  她甚至希望每天都有一个类似的经历,因为这是一种真正的生活,而且她希望活着……活着……她对我说:“只是因为你才让我害怕了一会儿,如果你掉下去,你将会很快被可怕的洪水淹没的。”  她很高兴自己将头从马车中探了出去,因为这成了她勇敢的证据,她理智的证据??还有她不顾生命的证据。  “如果我能够亲吻我自己,我就会这么做??我对自己是如此的满意!”  仆人为了彻底地保持他作为奴隶的角色,萨克?马索克扮演了陪伴美丽女人出国的仆人。  从他一身波兰民族的装束中可以看出他喜欢成为一个侍从。  当她旅行坐在头等舱时,他会待在三等舱;他会把她的行李带到马车上,然后紧挨着马车夫坐下来;而当她出外参观时,他会和其他的仆人一起在接待室等待她。  帕尔夫人已经选了演员塞弗林作为这个游戏中的搭档。  在这三个人物之间发生了许多令人愉快的场景。  塞弗林并没有怀疑藏在他所受到的好意后面的秘密动机。  他的确发现他所心爱女人的仆人频繁不断地出现很恼人。  一天,当这个仆人在决定性的时刻走进房间时,他突然发疯般地开始打他。  萨克?马索克被迷惑住了,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主人”对待他的方式。  当那个演员离开时,他在接待室抓住了他的皮衣,然后很快地鞠了一躬,并拿起他的手亲吻。  另一天,当萨克?马索克走进房间添加柴火时,帕尔夫人正坐在那个意大利人的后面。  塞弗林失去了耐心,开始用法语问她为什么从波兰雇佣了一个这么愚蠢的人,而不选择一个更适合她的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仆。  然而这种怨愤没有让塞弗林停止给这个“波兰笨蛋”丰厚的小费。  除了这些快乐的时刻外,仆人身份为利奥波德提供了艰难和困苦。  一天他的女主人派他去买油和牛奶。  当他一只手拿着一罐油,另一只手提着一罐牛奶回来时,正好和一位大学朋友,年轻的洛尔?瑞德公爵碰了个面对面,公爵认出了他,大呼起来:“哦!  萨克?马索克!  我发现文学不再能将面包带到桌前了??你现在成了一个行李搬运工了吗?”  萨克?马索克假装十分惊讶,让他的朋友误以为认错了人。  在这里我丈夫的陈述又一次中止了。  “然后呢?”  我问道。  “我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  “为什么?”  “哦!  女人是没有个性的??只会任性。  一个女人可以折磨我到死,这样才会让我觉得开心……但是我不允许自己变得无聊。  我只不过在向她倾诉而已。”  我的心疼痛地缩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怎样‘倾诉’的一天”,一个发自内心的声音低诉着。  附录三潘光旦译著中关于虐恋的论述“虐恋”(algolagnia)是一个方便的名词[是薛仑克一诺津(Schrenck-Notzing)所拟的],用以指另一类很重要的性的歧变或象征现象,就是,性兴奋和痛楚联系后所发生的种种表现,单说虐恋,是不分主动与被动的。  主动的虐恋,普通另外叫“施虐恋”,西方叫“萨德现象”(sadi**);从前法国有一个侯爵,叫做萨德(MarquisdeSade,生卒年份是一七四○?一八一四),在他的实际的生活里,既稍稍表示过这种性的歧变,而在他的作品里,更充满着这种歧变的描写,“萨德现象”的名词就滥觞于此了。  被动的虐恋叫做“受虐恋”,西方叫“马索克现象”(masochi**)。  第十八世纪时,奥国有一个小说家,叫萨克-马索克(Sacher-Masoch,生卒年份是一八三六?一**五),他自己是一个受虐恋者,而在他的作品里,他又屡屡的叙述到这种性的歧变。  施虐恋的定义,普通是这样的:凡是向所爱的对象喜欢加以精神上或身体上的虐待或痛楚的性的情绪,都可以叫施虐恋。  受虐恋则反是:凡是喜欢接受所爱的对象的虐待,而身体上自甘于被钳制、与精神上自甘于受屈辱的性的情绪,都可以叫受虐恋。  虐恋的行为??无论是施的或受的,也无论是真实的、模拟的、象征的、以至于仅仅属于想像的??在发展成熟之后,也可以成为满足性冲动的一种方法,而充其极,也可以不用性的交合,而获取解欲的效用。  虐恋的名词的用处很大,因为它不但能总括施虐恋与受虐恋的两种相反的倾向,同时它也能兼收并蓄不能归在这两种倾向以内的一部分的现象。  例如克拉夫脱-埃宾和穆尔都不肯承认教人鞭是一种受虐恋的表示,他们认为这不过是要多取得一些身体上的刺戟与兴奋罢了,这也许是;但对于许多的例子,此种行为确乎是受虐恋的表现,而向人鞭确乎是施虐恋的表现。  不管两氏究竟对不对,也不管受鞭的是自己还是对象,这其间都有性情绪与痛楚的联系,是可以无疑的;两氏所提出的现象纵不成其为受虐恋,至少总是虐恋的一种。  所以说,虐恋一个名词用起来特别有它的方便。  从严格的定义的立场说,这种施虐恋与受虐恋的合并的说法也有它的不方便处,但从心理学的立场看,这种归并以至于混合是合理的。  据弗洛伊德的见解,受虐恋就是转向自身的施虐恋,而我们也可以依样的说,施虐恋就是转向别人的受虐恋。  信如这种说法,则把两种倾向归纳在一个总名词之下,就特别见得有理由了。  从医学的观点看,这两种倾向固有其分别存在的理由,不过两者之间事实上并没有很清楚的界限;我们在一个纯粹的受虐恋者的身上虽不容易找到一些施虐恋的成分,但是在施虐恋者的身上却往往可以找到一些受虐恋的成分。  即就萨德侯爵自己而论,他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施虐恋者,在他的作品里我们很清楚的发现了不少的受虐恋的成分。  所以说,虐恋中主动与被动的成分是可以有很密切的联系的,说不定两种成分实在是一种,也未可知。  有一个大体上是施虐恋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鞭子是一件富有刺激性的恋物,他写着说:“我的反应是偏向于鞭笞行为的主动的一方面的,但对于被动的一方面,我也养成了少些的兴趣,但此种兴趣的所以能成立,是靠着在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的一番心理上的扭转功夫或移花接木的功夫,结果是,鞭子虽由别人加在我的身上,我的潜意识的想像却以为是我自己操着鞭子在挞伐别人。”  还有一点也是有注意的价值的,就是,一方面有的受虐恋者在一般的性情上虽见得很刚强、很壮健,施虐恋者的人格,在另一方面,却往往是很畏缩、懦弱而富有柔性的表现。  例如拉卡桑研究过的瑞伊特尔(Riedel)一例。  瑞伊特尔是一个施虐恋的青年,曾经杀死过另一个青年;他从四岁起,见到血或想到血就感觉到性的兴奋,并且在游戏的时候,喜欢模拟残杀的情景;他的体格上始终表现着幼稚的品性,很瘦小,胆怯,见了人很羞涩(假如有人在旁,他就不敢溲溺),富有宗教的热诚,痛恨猥亵和不道德的行为,面貌和表情像一个小孩,看上去很不讨厌。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在另一方面,对于流血的景象和足以造成此种景象的残杀的举动,却又十分爱好,成为一种无可约束的偏执的行为倾向(此人最后终于入疯人院)。  这种倾向的见诸行事,对人固然有绝大的损害,对他却是一度最畅快的情绪的宣泄。  马瑞(A.Marie)研究过一个法国的青年,情形也正复相似;这人也是很胆小,容易脸红,见小孩都要低头,不敢正视,至于勾搭妇女,或在有旁人的场合里溲溺,更谈不到了(此人后来也以疯人院为归宿)。  施虐恋和受虐恋的界说,因为有种种困难,不容易确定,已略见上文。  希尔虚费尔德有鉴及此,特别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与名词,叫做“转向现象”(metatroi**)。  所谓转向,指的是性态度的男女易位,并且是变本加厉的易位,即男子有变本加厉的女的性态度,而女子有变本加厉的男的性态度。  男子而有施虐恋,那是男子应有的性态度的变本加厉,女子而有受虐恋,那是女子应有的性态度的变本加厉,因此,同一施虐恋,或同一受虐恋,发生在男子身上的和发生在女子身上的,便完全不一样。  男子的施虐恋和女子的受虐恋,由希氏看来,不过是正常的性冲动的过度的发展,而进入于**狂(erotomanic)的境界罢了,但若男子有受虐恋或女子有施虐恋,那就成为转向的歧变,而和正常的状态完全相反了。  不过希氏这个转向现象的概念并没有受一般性心理学者的公认。  这样一个概念不但不能减少问题的困难,反而很笨拙的增加了问题的复杂性;因为它所根据的所谓正常的性冲动的看法,就不是大家所能接受的;希氏自己也承认,施虐恋的男子,在一般性情上的表示往往是刚劲的反面,而受虐恋的男子所表现的往往是温柔的反面,把转向的概念适用到这种人身上,可以说是牵强已极。  因此,我认为最方便的办法,还是采用虐恋的总名词,而承认它有相反而往往相联系的两种表现,一是施虐恋,一是受虐恋,初不问它们发生在男子身上,抑或在女子身上。  痛苦与快乐普通总认为是截然两事,但我们的生活里,也常有以痛苦为快乐的经验。  这一层对于我们目前的问题,也增加了不少的困艰。  不过在虐恋现象里,我们所认为有快感的,倒并不是苦痛的经验的本身,而是此种经验所唤起的情绪。  有虐恋倾向的人,就大多数说,在性能上是比较薄弱的,他的情形和性能旺盛的人恰好相反。  因此,一样需要刺戟来激发性的活动,他的刺戟一定要比寻常的来得强烈,才有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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