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体型差距很大,我在他身上,头顶也只能碰到他的下颌。
他的下颌线很清晰,带着硬朗的味道,胡茬亦打理得很干净,凑得很近才能看出那淡淡的青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动作和神色都比刚才缓和许多,伸手抹去我的眼泪,见我哭成这样,像是觉得有些好笑。
我的眼泪被他揉得一团糟,不用看也知道,脸上此时必定一片狼藉。
爸爸的神色漫不经心,手又捏了一下我脏兮兮的脸,“有家不住,住什么学校。”
我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话里面的含义。
他不让我去住校,我的心里竟然不受控制升起一点开心。
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住哪里原本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但可能是因为今天我带来的这碗粥,或是我的眼泪,让他改变了想法,心软了一丝。
但也仅此而已。
不管怎样,他没有真的放任我离开,或是把我送走,我已经觉得满足。
我刚刚崩溃的情绪一点点冷静下来,抽噎也逐渐平复,太阳穴依然因为剧烈痛苦后突突跳动着,我坐在他身上,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依然靠在他的肩上。
他的怀抱于我而言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我觉得安心。
也给了我一种错觉,他并不会抛弃我。
寂静到没有其他声响的环境里,爸爸突然开口:“那天你看见了?”
他灼烫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发顶,耳后,我浑身僵硬,心脏猛地一跳。
原来他知道我当时躲在那里,偷看了很久。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戳破这件事,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刚才揽在我腰后的手,轻抚着我纤细脆弱的背脊,不知在什么时候缓慢上移。
挂在我左肩上的吊带被他挑了下去,冰凉的空气毫无阻挡,我在慌乱中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却不敢抬起脸看他的表情,大脑一片空白。
爸爸的动作停下来了,像是在等我接下来的选择。
这比昨夜的行为更加过火,我必须推开他。
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也许懂得还比同龄人更多些,我知道此刻爸爸在做什么。
我紧张得难以正常呼吸,却又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触碰。
我的潜意识,和我的血液,本能,都在和我的理智叫嚣撕咬,阻止我推开他。
我知道我应该恨他,我该和妈妈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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