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娘家人来了,其中一个年岁颇长的起身道:“秋郎君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再让人叫我。”
“哎,谢谢宋大嫂。”
等人走后林秋连忙招呼王瑛他们坐下,“我娘和大伯母呢?”
“她们嫌累没过来,留在老院那边了。”其实是陈容是怕来了心里难受,大喜的日子勾得林秋也跟着落泪。
林秋神情有些落寞,他才刚成亲就开始想家了。
王瑛连忙安抚道:“明日就过来了,我们得在县城住几日才回去呢。”
“好,那明天你们都来这边住!”
林穗单独跟他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天色不早了一行人回了曹家老院这边。
李氏和陈容早就等急了,一进屋就拉着他们询问婚事办的怎么样,秋儿有没有受刁难。
王瑛将婚礼的过程详细的跟两人说了一遍,又将曹坤他娘包的大红包夸张的说出来,逗得两人一个劲儿笑。
“这亲家母倒是实在,包了这么多银子。”
李氏道:“这回放心了吧,我就说曹坤这孩子办事有章程,定不会出错的。”
陈容点点头又道:“成亲时遇上……那人了吗?”
王瑛知道她说的是谁,“没有,从头到尾都没见着人影。”
“那就好,那就好。”陈容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就怕林长宾去捣乱。
婚事结束一行人在县城短住了三日,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曹坤又租车把人送了回去。
这么一来一去,眨眼间已经到了十月下旬。
田里的粟都收完了,今年收成好,依旧是四成的租子但比往年多了二十多石,卖到粮行到手将近一百贯钱。
王瑛照例把钱存一部分在试验田里,余下的做平日的家用。
林秋走后,铺子的生意就交给了陈容和李氏打理。
王瑛怕陈容总在家闲着容易胡思乱想,时间久了肯定会焦虑,给她找到活干,顺便赚些养老的银子。
陈容知道侄婿的意思,心里也承他的情,这孩子实在贴心,让人打心底喜欢。
王瑛一行人没在镇子上耽搁太久,不日回了庄子上。
再见粱老时发现家里多了个人,此人正是粱伯卿的儿子粱朔。
他二十六七岁,留着八字胡子,身穿一身藏青色儒袍,头戴璞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成熟一些。
陈青淮认得他,见面激动的上前问好,“粱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几日了,阿父这几日天天念叨你们,这位就是青岩小兄弟吧。”
陈青岩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粱大哥。”
粱朔弯弯身子回了半礼,“不必多礼,还没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帮忙照看家父。”
屋里粱伯卿早就等急了,“墨迹什么呢,快进屋!考考你们这几日功课是不是都就着饭菜都吃了!”
大家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弯起眼睛,赶紧进屋给粱老背起功课。
王瑛则趁机进了一趟试验田,割了一把新鲜的韭菜,打算晚上包韭菜鸡蛋馅的扁食。
顺便让陈伯杀了只鸡,亲自下厨做了道微辣的口水鸡。
这口水鸡还是在县城吃饭的时候想起来的,酒楼里有一道跟这类似的菜,但味道有些清淡,不如后世的口水鸡这般椒香麻辣。
王瑛上一世做过几次,复刻并不难,再炒一道回锅肉,一道蒜蓉小油菜,凉拌胡瓜丝,晚饭就准备好了。
陈伯一边帮忙一边道:“郎君怀着身子下次不要做了,这些杂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没事,天天闲着骨头都懒散了,做点吃食活动活动筋骨。”主要是粱老爱吃他做的菜,离开这么久给老爷子解解馋。
王瑛现在快五个月的身孕,除了只比之前胖一圈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如今也不孕吐了,每天精力满满,看着比没怀孕时气色还好。
屋里的陈伯卿考校完三个徒弟的功课,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学问还算扎实,再有几个月就要去参加县试,你们都不可懈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