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学的还不少,好好读书将来跟你爹一样也考个状元回来。”
“好!”小孩此时还不知道状元的含金量,今日□□海口等日后有他哭的时候。
“对了,三叔上次说要给我带来一只小狗儿,带来了吗?”
陈青松道:“拿来了,走带你过去瞧瞧。”
陈青岩无奈的看着弟弟和儿子,只得起身跟着过去看一看。
狗关在木头笼子里,只有三四个月大,毛茸茸的一团,看着很是喜人。
这狗崽还是旺旺的后代,之前旺旺在龙泉县的时候跟邻居家的狗生了一窝崽子,去府城的时候曹坤要了两只,养在脚行看家护院。后来其中一只又在冀州生了一窝,这就是其中一只。
陈青松把小狗放出来,小家伙蹲在笼子边不敢动弹,元宝好奇道:“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些别让它咬到就好。”
元宝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柔软的触感让他眉开眼笑,“真可爱,我还记得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有一只狗和一只猫官经常陪着我玩。”
“那是你一两岁时候的事,还记得呢?”
“记得,就是猫官总欺负我,每次想要摸它,它都跳到窗台上,然后用尾巴逗我。”
陈青岩和陈青松哈哈笑起来,“进屋去玩吧,我跟你三叔还有些事要忙。”
“好。”一会儿的功夫元宝就和小狗熟悉了,带着小狗去了屋里。
陈青岩和陈青松则继续商议会试,“今年会试我听说南地的举子占了七成,北方才三成?”
“是,今年咱们冀州才考中六人,算下来整个北方的七州加起来不过六十多人,南方七州今年则考中了一百四十余人。”
陈青岩那一届冀州府举人中了十一人,不过短短三年时间,相差居然这么多。
“会试可要好好努力了,万一考中同进士,只怕会被补缺到哪个小县城做县令了。”
“嗨,我也想努力考好,不过你不知道今年的考题有多变态,好多题目之前都没接触过!什么盐商税务、什么农本策、工贾衡平策之类的,看得脑仁疼。”
陈青岩皱眉敲了他头一下,“端正态度,这些策论早先师父就给我们讲过,那时你总是贪玩,如今考起来都忘到脑后了!”
陈青松吐了吐舌头,“谁知道考的这么杂啊……”
“趁着会试还有一段时间,这几日别闲着了,每天写三篇策论,等我下值回来检查。”
“啊?!”
“啊什么啊,三篇不够就写五篇!”
“好好好,三篇,三篇足够!”陈青松磨墨就要开始写。
王瑛敲门进来,“写什么啊,三弟刚来还没吃饭呢,休息一晚明天再写也不迟。”
“还是嫂子好!”陈青松放下笔溜了出去。
王瑛乐不可支,过完年这小子都十八岁了,还是一身的孩子气,“青淮那边送去消息了吗?”
“我让陈驹去通知了,应该待会就过来了。”
前几年马占东改了姓归入陈家,田驹得知后也闹着要改,没办法只得将他也改姓记在陈家名下,如今二人也算是家仆了。
三年时间,恍如弹指一瞬,王瑛和陈青岩也变得愈发沉稳内敛。
陈青岩在翰林院任职的这三年,得到好几次陛下的嘉奖,加上与刘大人的关系,可谓是风生水起,今年科举结束后明年就准备调任了。若是不出意外应当是调入六部,具体去哪一部还得看上面的安排。
这几年朝中世家和清流两方势力的隐隐较量,陈青岩作为耕读之家自然是属于清流一派,为首的正是刘耀之刘大人。
不过如今还是世家风头比较胜,清流们争斗也不敢太明显,毕竟实力摆在那,世家几百年的底蕴,想要彻底铲除犹如蚍蜉撼树,非一朝一夕能解决。
至于王瑛,如今他的蔬菜生意和卖冰的生意都做的不错,前些年搭上礼部尚书的夫人。邢夫人经商的手段非常厉害,在城中有七八家铺面,其中有酒楼、客栈、香铺和银楼。
每年入了冬,蔬菜就一车车的运送到她家的酒楼里,如今城中都知道邀月楼冬季有最新鲜的瓜果蔬菜,每日的客人络绎不绝,两人都赚的盆满锅满。
不过生意上的事现在都是陈占东在管理,他手下有七八个伙计,负责来回运货和看守菜园,做的得心应手。
王瑛闲暇下来继续写书,马上第二部书也快写完了。
提起农书,王瑛写的那本书大司农给起了个名字叫《齐农耕术》,署名就是之前粱老起的那个字稼轩居士。
这书刚出来的时候着实在京都火了一把,虽然当朝以士为尊,但农学一事依旧排在前列,还有不少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