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聿初又没明说,偏偏叫她也不能反驳。
于是当他舔她唇角时,晏酒报复般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平日温柔的人就算是恶作剧起来也不显顽劣,还是轻轻柔柔没什么力道。不像是在报复,反而像是调情。
意识到这点的晏酒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陈聿初却趁着这个机会压着她的后颈,舌尖强势地谈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尖吮弄。
吻了很长时间,她连舌根都在泛麻。
深吻至喉咙的时候,晏酒已经没办法自主呼吸了,他像是给她渡气一般一点点后移,又再次侵入辗转。
等到晏酒实在受不住的时候,陈聿初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晏酒心口蜷缩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也没忘了在心底暗骂陈聿初是流氓。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等到呼吸平稳了,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紧紧攥着陈聿初的手臂。
掐上去硬邦邦的。
这时候,她还挺怕陈聿初冷不丁说出什么话的。
晏酒觑着陈聿初的神色,见他鸦羽般的睫羽低垂着,好像没关注到她,于是小心地移开自己的手。
她心里没有半分掐疼陈聿初的抱歉。
要是认真算起账来的话,是陈聿初先欺负的她。
他也太会接吻了,像是个身经百战的熟手,舌尖搅到她发晕。
她想到,其实他不仅会接吻的。
明明人人都有的,他还能用在别的地方。
晏酒的脸颊发烫,咬了咬濡湿的唇瓣,将手放到胸前。
这样蜷缩的姿势让她更有安全感。
可没几秒,便被宽大的手掌覆着,他牵引着她往下走,磁性的嗓音有些暗哑,“宝贝,你可以掐这里。”
一股电流从他们手掌的连接处直冲大脑。
这是陈聿初第一次叫她宝贝,他的声线带着蛊惑,晏酒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神。若是让她现在照镜子,她也是不敢的。
晏酒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包裹住,很艰难地跳动着,手掌下的烫意偏偏又让她无法忽视,话没经过大脑便直接说了出来,“难道不会掐坏吗?”
她咬着红润的唇瓣,瞳孔里跳跃着潋滟的湿意,清纯里有蕴着激烈的欲,搅得她的双眼都朦胧了许多。
陈聿初静静地注视着这张脸庞,若是细看一定会发现他深邃的眼里也不复冷静清明。
他的眼里燃着汹涌的欲,即使是狂风暴雨也不能熄灭。他知道有谁能止熄他的火,他钳制着她细嫩的手背,他现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狠狠擀她,把她擀坏,他想就此和她一起沉沦。
晏酒咽了咽嗓子,明明他手上的力道并不重,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轻颤。
她怕很多事情,她怕会被人议论,她怕赶不及晚宴。
但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最怕的是陈聿初。
好在陈聿初终究是保持了一点清明,他轻吻晏酒的额头,磁性的声音低喘着问:“宝贝,可以帮我吗?就像我帮你一样。”
陈聿初的喘息声声打在她的耳畔,她迟疑着,这都要讲你来我往吗?
这人怎么做事都要索取回报。
更何况之前也不是她要求的。
没有得到否定的答复,陈聿初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露着青筋的手背一点点放开对她的禁锢,沉哑的嗓音缓缓说:“用手,解开。”
他的睡袍早就在两人亲吻的时候散得松松垮垮,如今只剩下并无多大作用的系带,晏酒只敢用余光悄悄瞥着,解了好几次才完全解开。
这期间,陈聿初只看着她,并不帮忙。
晏酒泄愤般的,将系带甩到地上,落得不重的声响。
她连发脾气都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