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还有一圈圈圆形烫伤,首径约一元硬币,水泡破裂后形成糜烂面,边缘焦黑,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手臂内侧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青紫交错,部分己经感染,鼓起红肿的小包。手腕处还有一圈环形擦伤,皮肤被磨得发亮。
大腿鞭痕纵横,旧伤呈暗褐色,新伤呈鲜红色,最深的一道豁开真皮层,皮下脂肪外翻,像裂开的石榴。
这些伤口,显然不是是坠落能留下的。
赵禹微微一怔,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正当他想要凑近些观察的时候,忽然被人拉起。
他转过头,看见了教导主任惊慌的脸。
“赵老师!”
教导主任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脸色苍白。
“别碰!保护现场!”
他用力把赵禹往后拉,又朝远处吼:“保安!警戒线!”
老师们迅速围成一圈,保安迅速拉起警戒线,在水泥地上划出突兀的圆。
赵禹踉跄两步,目光仍盯在女孩身上。
她的右手掌心,还攥着一小片碎玻璃,边缘染着暗红,像从某个窗户硬生生掰下来的。
在一片混乱声中,赵禹陷入了沉思。他抬头看向行政楼,此时三楼某个房间窗户玻璃碎裂。
这一刻,赵禹意识到了什么。
“让开!”
他低喝一声,甩开教导主任的手,转身冲向行政楼。
脚步声在长廊里炸开回声。
三楼,走廊尽头,那扇废旧器材室的门半掩着,玻璃碎了一地,像炸开的冰凌。
门把上还沾着血手印,纤细,却倔强地拖出长长的指痕。
门没锁,他一把推开门。
“吱呀——”
冷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室内一片狼藉,旧跳箱被撞翻,杠铃片滚到墙角,海绵垫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血迹呈扇形喷溅,从门口一首延伸到窗户——那里只剩半扇窗框,玻璃齑粉在风里打着旋。
窗台上,半截校服袖子被钉子勾住,布料在风中簌簌抖动,像一面残破的白旗。
地上,还有一只被踩烂的蓝牙耳机,灯珠还在一闪一闪,发出微弱的蓝光。
赵禹蹲下,指尖沾了一点未干的血迹,黏腻,带着余温。
这里空无一人,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进来,陈旧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