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些日子稍微窜高了点的菜苗,在喝到水的瞬间展开叶子,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叶片滚入根系,翠生生彰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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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阿涟如约而至,神色却一直阴沉着,她背对着许枝影,缓慢回顾着死前的记忆。
起初,阿涟真的以为自己会嫁给孙郎。
她一次路过孙大娘房间时,瞧见了她正在收拾红色的木箱,里面都是嫁娶之物。压抑着心头的欢喜,阿涟悄悄回了自己房间,惦记着未归的孙郎,她没有将门关严。
就着烛火,阿涟拿出就差几针的靴子,在上面绣莲花。
她好似天生就会做这些针线活,手下的靴子软和轻便,就是外面卖的都比不上。她听说,这里有新婚女子要给夫婿送靴子的传统,孙郎必定是心疼她劳累,未告诉她这些,不知她届时拿出来,他会有多欣喜。
很快就绣好了,阿涟咬断线头,揉着酸涩不已的双眼,忽而听到门有响动。抬眼就瞧见孙郎推门进来,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笑。
“你回来了?”阿涟慌忙把靴子藏起来,带笑迎上去,“怎的浑身酒气?”
“同大家喝了几杯。”孙郎拉着她的手,低头笑着。这次是他年幼相交的兄弟们吃酒,他们聊的畅快,未免也喝了不少。
“那我去为你煮醒酒汤。”
“不急。”紧紧拉住她的手,孙郎凑近一些,仔细端详她的眉眼,“阿涟,你真好看。”
他靠的太近,喷出的热气直拂在面上,阿涟侧脸低头,只觉害羞脸热。
孙郎不依不饶的追上去,对着她笑弯眼睛,“真好,阿涟,娘亲很快就要为我俩准备婚事了。”
“嗯。”提及此事,阿涟心中也是欣喜的,抬头瞧着他,想起的都是一幕幕他这样的笑脸。
“阿涟,你开心吗?”
孙郎弯下腰,见她含羞带怯的点头,放声大笑起来,“我也开心!”
孙大娘都睡了,阿涟慌慌张张抬手去捂他的嘴,浑然不觉这样就贴近了他怀里。
指尖传来湿热的感觉,阿涟仓皇抬眼,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孙郎就衔着她的指尖,眼神灼热的瞧着她。
“不……”
微弱的抗拒,淹没在了她唇齿间,孙郎箍住她的腰,低头靠近。他极尽侵略的吻着,牙齿咬着她的唇舌,听到她的痛呼也不停。
手已经熟练的探入她衣领,点着她的腰肢揉捏。
艰难从他的进攻中挣扎出来,阿涟抬手按住他的动作,纠结咬唇。“这样,不好吧?”
“当然不会。”孙郎瞧着她,用她一贯信任的笑脸和语气。
“你我一定会成婚,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阿涟不用在乎。”
“我孙家绝没有那般迂腐,会因你我发生此事就轻怠你,娘亲对你多亲呀。”
孙郎将她往自己腰腹上撞,语气却坦然,“若你实在不愿,就算了。”
如同缓了一口气,阿涟忙摇头拒绝。在接近他的时候,她身体有种异样的炽热冲动,这让她很不适。
依言松开了他,孙郎的脸色却冷了下来,默不作声整理着衣服。
感知到骤冷的气氛,阿涟舔舔唇角,讨好的笑着问:“我听说成婚时要给新郎做绣靴,我也给你做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图案。”
孙郎拉好系带,看也不看道:“还不确定的事情,有什么好做的。”
他生气了!意识到此,阿涟整个人愣住,无措的拉住他,慌张反思着她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