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鳞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要离开?”
“不要离开……”
“我要生活的,少爷。”
虞雪鳞立刻跟了上去,细长的身体在地板上快速游动,鳞片摩擦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饭盆儿和冰箱里都有吃的,别乱碰电器,更别试图开煤气灶。”
“买的零食也都能吃,别吃外面那层塑料袋儿。”
“家里有监控,你……”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虞雪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尾巴不小心绊到了沈砚的脚。
沈砚一个踉跄,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不行。”
“为什么?”
虞雪鳞仰着头,眼睛湿漉漉的。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撒娇没用,眼泪对我也没用。”
“我查过了,蛇只有蜕皮的时候才流眼泪,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下次避开点,我刚刚差点踩到你。”
“你就是踩到我了!你要补偿我。”
虞雪鳞用尾巴尖轻轻拍打沈砚的脚踝。
“不要上班,我要和你在一起。”
沈砚挤好牙膏,开始刷牙。
“你又不给我开工资。”
“碰瓷也没用哈。”
“讨厌你!”
虞雪鳞气鼓鼓地甩了甩尾巴,把浴室门口的脚垫卷得乱七八糟。
沈砚吐掉嘴里的泡沫:“我要去上班了。”
虞雪鳞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看着沈砚洗漱、换衣服、整理公文包,尾巴尖焦虑地在地板上敲打着。
“你好喜欢敲地板啊,要不改天我给你买个木琴,你可以创作属于你的音乐。”
沈砚瞥了一眼那不安分的尾巴尖。
说不定还真能出一个艺术天才呢。
“哼。”
虞雪鳞扭过头不理他了。
当沈砚对着玄关的镜子系领带时,身后气息忽然一变。
他抬眼,从镜子里看到虞雪鳞化为了半人半蛇形态,就静静立在他身后。
少年赤裸着白皙的上身,银发柔软地披散,下身的蛇尾在身后微微摆动。
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沈砚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