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他看到沈砚,眼睛微亮,伸出手,“抱我去洗漱,没什么力气。”
沈砚走过去,熟练地将手穿过腋下将他抱起:“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药效太强,现在磕到都不觉得痛,”虞雪鳞把脸往他手心蹭了蹭,“没什么意思。”
沈砚:“想做什么?泡温泉,打游戏?”
虞雪鳞只是摇头,靠着他,没什么兴致。
沈砚想了想:“教你下五子棋?”
他找来纸笔,简单画出网格,讲了规则。
虞雪鳞起初懒懒地看着,见沈砚落了几子,才稍微提起点精神。
但他显然心不在此,连连输棋,没过多久,就败了好几局。
虞雪鳞蹙起眉,开始不乐意。
先是悔棋,沈砚笑着让了,又嫌沈砚堵得太紧,耍起赖,伸手要搅乱棋局。
“这步不算,你刚才肯定动地方了。”
他轻声抱怨。
沈砚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想帮虞雪鳞理一下蹭乱的衣领,对方恰好嘟囔着凑近——
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忽然从耳垂传来。
沈砚呼吸一顿。
虞雪鳞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尖尖的牙齿穿过皮肉,留下一个清晰的、微微渗血的印子。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虞雪鳞自己也愣住,松开口,看着那个新鲜出炉的、泛着血痕的牙印,眼神里掠过一丝无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耳朵整坏的。”
沈砚抬手碰了碰刺痛的耳垂,指尖沾上一点鲜红。
他看着眼前人湿润的唇,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无奈地低笑。
“坏小狗,”他声音有点哑,“没关系的,我很喜欢你,我可以原谅你。”
虞雪鳞抬头看着他:“哥哥,我用妖力把你的耳朵修好吧。”
“不用了,也挺好的。”
小蛇歪了歪头,没有说什么。
直到夜幕低垂,虞雪鳞才抵不住药力,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沈砚小心地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凝视片刻他安静的睡颜,才轻手轻脚退回书房。
屏幕上是谢景发来的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清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投入工作。
人类的财务报表还好,他毕竟有专业基础。
但那个内部管理系统则完全是个挑战。
那些编号如同天书。
“炽焰石租赁登记”、“凝神玉定期养护提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