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雪鳞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你们人类活的时间好短,你会死掉。”
“所以呢?”
“我不想看着你死掉,我会先死掉,我很难过的。”
坏孩子,总是说一些吓人的话。
他伸出手,用依旧不甚灵活的手指,揉了揉虞雪鳞柔软的银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宝宝,你刚才那局游戏好像要输了。”
“哎呀,不要!”
虞雪鳞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吸引回去,手忙脚乱地扑回平板前。
没想到,即使变成了半妖。
还是不能永远陪着虞雪鳞。
寿命……这似乎又成了一个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忽视却又暂时无解的命题
他轻轻握了握依旧乏力的手,那暗红色的符痕在掌心蜿蜒。
沈砚开始尝试做一些手部的复健。
最初只是极其缓慢地、艰难地尝试屈伸手指,每一次动作都会带来针刺般的酸麻和无力感。
“疼吗?”
“有点酸,不疼。”
虞雪鳞会凑过去,对着沈砚的手指轻轻吹气,冰凉的气息拂过皮肤,带着孩子气的安慰意味。
他始终记得那个关于手链的承诺。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他向虞雪鳞提起了那两块在冰雪下挖出的水晶。
“雪鳞,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两块小石头吗?”
虞雪鳞正啃着一颗灵果,闻言抬起头:“记得,你的手还是因为挖这两块石头伤的。”
沈砚:“嗯,你是在生气吗?”
“是的,有点生气。”
“我赔罪好不好。”
虞雪鳞扔下手里的果子,也不啃了。滑到沈砚身前用手扒着躺椅看他。
“你现在可以向我道歉了。”
“对不起,宝宝。让你心疼我了。”
“原谅我好吗?”
“我想现在试着打磨它们,虽然手可能还不太灵活,但我想早点做给你。”
沈砚的声音很温和,他勾着虞雪鳞的发丝:“能帮我跟谢景要一些工具吗?最细的砂纸,还有一些打磨用的软布、丝线什么的。”
虞雪鳞原谅他了:“好哦。”
工具很快被送来,都是最上乘的品质。
随着工具过来的还有谢景和顾满。
谢景也就算了,不是我说,顾满,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天天这么闲。
顾满:“看来恢复的不错嘛,都有心思搞上手工活了。”
沈砚眼不见,心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