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在正常的状态。
“……你不会是醉了吧?”卡莱斯不可思议地问出这句话。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在听说孟柯是第一次喝酒后,莎拉给他调的酒都是低度数的,几乎和饮料没有区别。卡莱斯才尝了一团就不禁皱眉——这东西对他来说太甜了。
而孟柯才喝了三团意识就不太清醒了,这也是举世罕见了。
“我没醉呀,”孟柯认真地注视着卡莱斯,“能不能再给我喝一口?好久没吃到甜食了……”
说着居然垂下了眼,烟头上的呆毛似乎都耷拉了下来,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在穿越以后,每天不是生鱼片,就是海藻……虽然是很好吃,但甜食爱好者日常用无糖薄荷糖代替咖啡因的小孟组长的甜品能量已经见底了。
孟柯并不是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那种人,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威胁到生存,都可以忍耐。
这种习惯也让当时研究组里的人纠结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纠结了许久。
“不能再喝了,哥哥。”卡莱斯忍着心软的冲动,拒绝了孟柯的请求。
虽然他是想让哥哥意识稍微不清醒一些,但第一次喝酒喝太多可不好,第二天起来头疼就糟了。
要是哥哥以前的身体还好说,现在的身体……太过脆弱了。
如果是清醒的孟柯,肯定不会再追问第二次,可现在的他却拉住了卡莱斯的手臂,软软地说:“真的不能吗?就一小口嘛?”
卡莱斯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哥哥……这是在撒娇吗?
这个世界上到底谁能拒绝可怜巴巴地望着你、软着声调乞求的孟柯啊!!
他咽了口口水,想要得寸进尺的心情愈演愈烈:“好,再喝一点。”
听到卡莱斯答应,孟柯弯起了眼角,很礼貌地说:“谢谢你,卡莱斯。”
“不过,是有条件的呢,哥哥。”卡莱斯补充道。
“哦……”孟柯迟钝地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似乎在努力地想让自己维持头脑清醒。
卡莱斯捻起一团酒,在孟柯面前晃了晃:“为了避免哥哥不小心一次性喝太多,就由我来掌握哥哥喝的量。”
“可是这里没有其他容器呢……”他状似苦恼地说。
“没有容器……”孟柯呆呆地重复道,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刚开始运转,就被卡莱斯打断:
“所以,我只能用我的嘴做容器来度量了,哥哥答应这个条件吗?”
嘴……做容器?
迷迷糊糊之间,孟柯甚至忘记了自己有没有答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卡莱斯温柔而不失强势地揽进了怀中。
红发的雄性人鱼咬破一个海藻球,冲孟柯眨了眨眼,示意他想要就自己来讨。
在甜蜜的诱惑下,孟柯凑上前去,伸出小舌去够那酒液,没有章法地蹭着,让卡莱斯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经不住诱惑,自动的张开蚌壳的小贝壳还是自食恶果,软肉被捕猎者扫荡一空,急得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可反倒因此被缠得更紧,连躲在深处试图藏起自己的本体都被捉住了,只得哀哀求饶。
甜蜜的酒倒是进了孟柯的嘴中,可那大言不惭的侵略者却因此获得了比酒液更为宝贵的甘露,满足地舔了舔唇角:“谢谢款待,哥哥。”
孟柯不明白,明明又喝了些酒,为什么喉咙反而更干渴了呢?
“哥哥还想不想再来一点?”卡莱斯搂着孟柯腰的手收紧了些。
“不。”
冷冰冰的语调几乎要让卡莱斯以为孟轲已经恢复了清醒,下意识的有些恐慌。
可眼前的青年却只是蹙眉:“你那样弄……我喘不上气。”
原来是在娇娇地冲始作俑者抱怨呢。
还真是不长记性。
“我不会再那样了。”卡莱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