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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根须的低语（第2页）

他首先全力运转弗雷格利之弦，将其化作一面高度凝聚的、纯粹用于“分析”和“防御”的镜面，对准硬盘。他不想读取内容，只想先“看清”它的外部结构——不是物理结构，而是其外部包裹的、可能存在的能量场或信息防护层。

在弗雷格利之镜的映照下，硬盘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物体。它的表面，笼罩着一层极其微弱、却异常复杂和致密的、由无数细微螺旋符号构成的能量织网！这层织网缓缓旋转，散发着一种冰冷、有序、排外的频率，与“源场”的核心气息同源同质！

这层织网，显然是一种高级的精神防护或加密措施！难怪“净火”需要他这个人形“钥匙”来开启，普通的物理或电子手段恐怕根本无法突破这层防护。

陆长年没有试图去冲击这层织网。他知道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改变了策略。他回忆起之前硬盘产生共鸣时，都是在他自身“弦音”达到某种特定状态的时候。他猜测，或许不需要强行突破，而是需要找到能与这层织网产生共振的、正确的“频率”。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自身的弦音。他尝试了纯粹的科塔尔虚无频率，织网毫无反应。尝试了司汤达的共鸣，织网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排斥。尝试了异己手的混沌冲击，织网瞬间变得凝实，反弹回一股冰冷的精神刺痛，让他险些中断连接。

他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那层织网如同最精密的锁，而他的“弦音”如同无数把粗糙的钥匙，难以匹配。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留待日后能力更强时再尝试时，一个念头闪过——复合频率。

他之前所有的尝试，都是使用单根弦或者简单叠加的频率。但这层织网如此复杂，或许需要一种更复杂的、动态的复合弦音才能与之对应。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同时引导五弦，尝试构建一种稳定的、内敛的、蕴含着混沌本质却外在表现为有序共鸣的复合频率。这需要极高的精密度和掌控力，他必须让五弦的力量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如同让五种不同性质的液体在试管中分层却不相混。

科塔尔的冰冷为基，司汤达的共鸣为引，弗雷格利的锐利为结构，异己手的混沌为核心动力，卡普格拉的疏离为调和剂……

这个过程比他之前任何一次尝试都要艰难。他全身心地投入，额头上青筋隐现，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他感觉快要无法维持这种复杂平衡的瞬间——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虚空深处的共鸣声，从硬盘内部传来！

与此同时，那层致密的能量织网上，对应于他复合弦音频率的那个点，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织网并没有打开，但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第一次向他展示了一丝缝隙的可能！

陆长年心中剧震，立刻切断了连接，将复合弦音散去。他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但眼中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他找到了方向！

虽然距离真正打开“先知之核”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他己经找到了与之对话的“语言”！这层能量织网，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陪练”和“校准器”！通过尝试与它共振，他可以不断地打磨、refine自身的弦音，使其变得更加精纯、更加强大！

他将硬盘紧紧握在手中，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和其中蕴含的无穷秘密。

夜色再次降临。

陆长年看着篝火，又看了看手中的硬盘，最后将目光投向那片刻满痕迹的岩壁。

他的修行，有了新的、明确的目标。

在解开自身之谜的路上，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衡量进度的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