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化作客商模样,在洛阳城己盘桓三日。这三日里,他见惯了魏军的跋扈,百姓的隐忍,心中那股护佑苍生的念头,竟比生前更加强烈。白日里,他混在市井之中,听贩夫走卒谈论世事,夜里便借着护身符的灵力,在街巷间巡查,遇着有魏军欺凌百姓,便暗中出手相助。
这夜,月隐星稀,他正行至城南的贫民窟,忽闻一阵孩童的啼哭,夹杂着妇人的哀求。循声走去,只见一间破屋前,两个魏军正拉扯着一个中年妇人,旁边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抱着妇人的腿放声大哭。
“你家男人欠了军营的酒钱,拿不出钱来,就把你这婆娘带去营里抵债!”一个魏军踹了踹门,满脸横肉抖动着。
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官爷行行好,我家男人上个月就病死了,哪来的酒钱?那是他们诬陷的啊!”
另一个魏军嘿嘿冷笑:“少废话,到了营里,自有你好果子吃!”说着就要去拖妇人。
关羽看得心头火起,锁怨镯微微发烫。他隐在暗处,屈指一弹,一股神力化作劲风,正打在那魏军的手腕上。那魏军“哎哟”一声,手一松,妇人趁机挣脱,抱着孩子缩到墙角。
“谁?哪个狗娘养的暗算老子!”那魏军捂着手腕,西处张望,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另一个魏军也慌了神,拔出刀来,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莫不是撞了邪?”
贫民窟里的百姓听到动静,都从门缝里往外看,见魏军吃了亏,个个心中暗喜,却没人敢出声。关羽冷哼一声,又使出神力,吹得那两个魏军的帽子飞了出去,落在泥水里。
“有鬼!有鬼啊!”两个魏军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抓妇人了,屁滚尿流地跑了。
妇人见魏军跑了,抱着孩子对着空处连连磕头:“多谢神仙保佑!多谢神仙保佑!”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开门,对着关羽藏身的方向拜谢。
关羽走出暗处,看着那妇人,温声道:“不必谢我,往后若再有人欺负你们,只管大声呼救。”
妇人抬头,见是个面如重枣、丹凤眼的客商,虽衣着普通,却自带一股威严,不由得呆了呆:“多谢。。。。。。多谢先生。”
关羽点点头,转身离去。刚走出没几步,就见一个老者拄着拐杖追了上来,颤巍巍地说:“先生可是。。。。。。可是关公关老爷?”
关羽心中一动,停下脚步:“老丈何以见得?”
老者抹了把眼泪:“方才那股神力,还有先生这模样,像极了当年关老爷守荆州时的画像。我儿子当年在荆州当兵,受过老爷的恩惠,他常说老爷面如重枣,丹凤眼,最是护着百姓。”
周围的百姓也围了上来,个个眼含热泪:“是啊,定是关老爷显灵了!”“关老爷,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关羽看着这些百姓,想起当年在荆州的日子,心中百感交集。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我虽非神明,却也见不得百姓受苦。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魏军再肆意欺凌。”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磕头,哭声震天。关羽扶起老者,问道:“城中魏军如此跋扈,就没人管管吗?”
老者叹了口气:“如今曹丕篡了位,自称魏文帝,任用的都是些奸臣。洛阳令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只知讨好魏军将领,哪管百姓死活?前几日,城西张大户的女儿被魏军校尉强抢去做妾,张大户去告状,反被打了一顿,现在还卧病在床呢。”
关羽眉头紧锁:“那校尉名叫什么?”
“好像叫王双,据说力大无穷,惯会欺压百姓。”老者答道。
关羽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此事我会处理。”
众人谢过关羽,各自散去。关羽望着魏军军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王双如此猖獗,若不给他个教训,难平百姓怨气。
次日午时,关羽化作一道红光,潜入魏军军营。这军营占地广阔,士兵往来穿梭,个个盔甲鲜明,却透着一股骄横之气。他寻到中军大帐附近,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正搂着一个女子喝酒,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正是张大户的女儿。
“小美人,从了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你家强多了!”那将领正是王双,他一手搂着女子,一手拿着酒壶,满脸淫笑。
女子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家!”
王双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打。就在这时,帐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关羽大步走了进来,绿袍飘动,偃月刀握在手中,眼神如刀。
“王双,你可知罪?”
王双吓了一跳,见是个陌生男子,怒喝道:“你是谁?竟敢闯我军帐!”
“我乃汉寿亭侯关羽!”关羽声如洪钟,“你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斩了你这恶贼!”
王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关羽?那不是早就死在临沮了吗?你这骗子,竟敢冒充关老爷,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大刀,朝着关羽砍来。
关羽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待刀锋近身,左手一伸,稳稳抓住刀背。王双使出浑身力气,却怎么也砍不下去,吓得脸色煞白。关羽右手一挥,偃月刀带起一阵风,刀背轻轻落在王双的肩膀上。
“啊!”王双惨叫一声,单膝跪地,肩膀己被打折。他看着关羽手中的偃月刀,那刀身亮得能照出人影,上面的青龙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正对着他咆哮。
“真。。。。。。真是关老爷显灵了!”王双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