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涯花,现在安静的像存在于寝室里不流动的空气。
“花花。”谢莉丽靠在连接上床下桌的爬梯旁,看着换衣服的吴涯花说道,“这个暑假后,我发现你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吴涯花换好衣服,对着谢莉丽一笑,“我没怎么变啊,倒是你,经过一个暑假,你的变化比我大多了。”
谢莉丽叉腰挺胸,“哪儿变了?”
“呃……”吴涯花从谢莉丽的头,打量到谢莉丽的脚,“变瘦了。”
这话谢莉丽爱听,一把搂过吴涯花的脖子,对吴涯花的熟悉感又回来了,说道:“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花花。”
吴涯花被谢莉丽搂着脖子的时候在想,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谢莉丽,也会发现她熟悉的好朋友吴涯花变了吗?
眼前的谢莉丽终究不是自己熟知的谢莉丽,吴涯花只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回到原来的世界。
寝室熄灯后,吴涯花躺在床上,盯着挂在床上谢运的短袖衬衫发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能和谢运说上话,现在她不仅和谢运说上了话,还穿上了谢运的衣服,而她内心,如今没有任何波澜与激动。
现在她对林耀男更感兴趣些。
林耀男说何美曾经存在于他的记忆里,可某一天,何美就从除他以外的人记忆里消失了,这是否意味着,林耀男原本也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他在某段时间从另一个存在有何美的平行世界,来到了现在这个没有何美的平行世界。
谢运说过,平行世界有很多个,你我他也有很多个。
他们三人流动来到现在这个平行世界,一定有着某种意义。
平时吴涯花入睡困难,不知道是吃下的治失眠中药起了作用,还是今天被风吹伤了脑,吴涯花的脸朝着挂有谢运短袖衬衫的方向,很快就入睡了。
梦里,她看见自己身穿一袭白色修身婚纱,挽着身旁新郎的胳膊,款款从打开的仪式厅大门走进。
在诸多高举手机拍照的亲朋好友见证下,她笑意甜蜜,挽着新郎走向了婚礼主舞台。
吴涯花转头去看身旁的新郎,婚宴现场刺眼的一束光射下,罩住了新郎的脸。
梦里看不清新郎的脸,她鬼使神差视线往下,潜意识里想看新郎的手黑不黑。
然而新郎戴了一双皮质黑手套,不仅看不清他的脸,还看不见他的肤色。
在寝室里几个闹铃的合力催促下,吴涯花挣扎着睁开了眼。
她喉咙微疼,咽喉像放了一把刀片,一咽口水就疼,带着回甜的血丝味。
凭经验与直觉,吴涯花知道自己大概率患上病毒感冒了,为了避免把病毒传染给同寝室友,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戴上口罩。
身体十分不舒服了,但吴涯花还是强撑着起床穿衣,支撑起还算顽强的意志力,去上早八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