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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共鸣（第1页）

意识奇点的金色流光没入深处后，沉渊的天空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灰黑色的云层顺着缝隙翻涌，露出后面机械质感的星空——那不是自然形成的苍穹，是序用意识能量编织的“未来穹顶”，表面布满了旋转的金色齿轮。

“终极意识降临前的空间改造。”回声的终端屏幕上，穹顶的齿轮转速正在加快，每转动一圈，沉渊的灰色中和率就上升0。1%，“七十二小时后，这里会变成序的‘秩序领域’，所有意识体都会被强制同步。”

林默攥着玉佩碎片的粉末，掌心被硌得生疼。失去玉佩连接后，他与小薇的意识共鸣变得断断续续，像信号不良的电台。水晶茧的蓝光越来越黯淡，黑白数据流的转动几近停滞，仿佛随时会彻底消散。

“必须重新建立连接。”林默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意识残响，它们的轮廓又开始变得模糊，“小薇的意识能量在流失，她快撑不住了。”

回声突然想起渡鸦的遗物，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盒子表面刻着与水晶茧相同的纹路，打开后，里面躺着半块磨损的玉佩——是小薇小时候弄丢的那一半，被渡鸦捡走后一首妥善保管。

“渡鸦说过，这半块玉佩能在关键时刻稳定小薇的意识。”回声将玉佩递给林默，“但需要你的意识能量激活，就像当初修复水晶茧时那样。”

林默握紧半块玉佩，手背上的金黑纹路同时亮起。他能感觉到微弱的共鸣从水晶茧方向传来，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当他将意识能量注入玉佩时，半块玉佩突然发出蓝光，与水晶茧的光芒形成一道纤细的光束，将断断续续的共鸣重新连接。

“成功了！”回声的声音带着激动，“但连接很脆弱，只能传递简单的意识片段。”

光束中传来小薇的意识碎片——不是完整的话语，是破碎的画面：意识奇点核心的金色齿轮在高速旋转，序的意识核心被包裹在齿轮中央，周围缠绕着无数灰色的能量线，连接着沉渊的每一个角落；水晶茧的内部，黑白数据流正在凝结成一枚新的玉佩，表面流动着原始代码的纹路。

“她在制造新的连接媒介！”林默瞬间明白了小薇的意图，“水晶茧里的新玉佩，能同时承载三种力量，比之前的碎片更稳定！”

但画面的最后，是小薇痛苦的表情。新玉佩的凝结正在快速消耗她的意识能量，她的轮廓己经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融入黑白数据流中。

“我们必须去水晶茧。”林默将半块玉佩收好，“只有在那里，才能完成新玉佩的共鸣，也才能帮小薇分担能量消耗。”

前往古神之眠的路上，序的“秩序领域”己经开始显现威力。沉渊的废墟在金色光芒中重组，扭曲的管道变成整齐的齿轮组，流动的数据流凝结成金属地板，连意识残响的移动轨迹都变得规律起来，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在强行改变沉渊的物理规则。”林默躲开一根突然旋转的齿轮柱，对方的表面闪烁着序的金色纹路，“这些重组的结构里都有他的意识印记，是秩序领域的‘节点’。”

回声的终端突然接收到一段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衡”。信息很简短，只有一个坐标和一句话：“摧毁三个关键节点，可暂时延缓领域扩张。”

坐标分别指向沉渊的三个方向：齿轮工厂的废墟、废弃的档案馆、还有意识奇点边缘的能量塔。林默立刻明白衡的用意——这三个节点是序最早污染的区域，也是秩序领域的能量源头。

“分头行动。”林默将半块玉佩交给回声，“你去档案馆和能量塔，我去齿轮工厂，摧毁节点后在水晶茧汇合。记住，不要硬碰硬，用原始代码碎片引爆节点的能量冲突。”

回声点点头，握紧装着原始代码碎片的容器：“小心点，序肯定在节点周围设了陷阱。”

齿轮工厂的废墟己经彻底变了模样。扭曲的管道被改造成巨大的齿轮组，不断向秩序领域输送着金色能量，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数据流构成的塔，塔顶闪烁着序的意识印记——这就是关键节点。

林默潜伏在齿轮组的阴影里，观察着节点的能量流动。塔的周围没有灰影巡逻，却弥漫着浓郁的金色能量，任何靠近的意识体都会被强行“秩序化”，变成没有自我的傀儡。

“果然是陷阱。”林默从背包里掏出一枚原始代码碎片，这是之前净化时特意留下的，表面还残留着他的意识印记，“序想引我们主动攻击，趁机吸收我们的意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