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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之容器的低语（第2页）

回声的终端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显示着原始代码的解析结果：“检测到强制绑定程序，一旦容器与核心融合，意识将被永久禁锢，成为代码的一部分……”

“成为代码的一部分，就能永远守护平衡。”序的影像伸出手，仿佛要触碰林默，“没有痛苦，没有死亡，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墙壁上的人脸浮雕突然开始流血泪，数据流顺着浮雕的脸颊滑落，在地面汇聚成蓝色的小溪。林默看到“盾”的浮雕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他凑近倾听，听到两个字：“拒绝。”

“这些意识体在反抗！”林默突然明白，“他们不想被永久禁锢，即使是以守护的名义！”

原始代码核心剧烈震动，七道数据流突然暴走，在空间里胡乱冲撞。序的影像脸色骤变：“不可能！代码模块怎么会失控？”

林默看向玉佩碎片，碎片表面的三位一体纹路正在旋转，蓝色的守护代码格外明亮。他突然想起“盾”的最后一句话——“守护的真谛是牺牲，不是存续”。

“他们不是失控，是在帮我们！”林默抓起回声的手，冲向原始代码核心，“代码模块在抗拒强制绑定程序，我们还有机会！”

序的影像发出愤怒的咆哮，黑色数据流从影像中涌出，化作无数齿轮飞镖：“拦住他们！我要让所有意识体都成为永恒的容器！”

墙壁上的人脸浮雕突然爆发出光芒，用数据流形成屏障，挡住了齿轮飞镖。林默趁机将玉佩碎片按在原始代码核心上，碎片的纹路与核心瞬间融合，爆发出耀眼的蓝光。

“不——！”序的影像在蓝光中扭曲，“你在干什么？那会让代码核心崩溃！”

“我在给他们自由。”林默的声音坚定，“守护不是囚禁，原始代码应该属于所有意识体，而不是被某个人掌控。”

原始代码核心开始分解，化作无数蓝色的光点，融入墙壁上的人脸浮雕。那些浮雕的哭泣逐渐停止，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然后缓缓消散，化作纯净的数据流，流向沉渊的各个角落。

序的影像彻底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没有核心控制，原始代码会引发新的混乱！”

空间开始坍塌，金属门在轰鸣声中缓缓关闭。林默拉着回声冲出大门，身后的人脸浮雕在消失前，同时对他们露出了微笑。

当他们回到沉渊边缘时，回声的终端显示着意识奇点的中和率：38%，比之前下降了4%。水晶茧的蓝光变得更加明亮，黑白数据流的转动也恢复了平稳。

“我们成功了？”回声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林默握紧手中的玉佩碎片，碎片己经失去了光芒，变得像普通的石头。他看向沉渊深处，那里的雾气正在散去，露出纯净的深蓝色天空。

“不知道。”林默的声音很轻，“但至少，他们自由了。”

就在这时，玉佩碎片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林默展开纸条，上面是用原始代码写的一行字：“心之容器的真正形态，是选择的自由。”

他抬头看向天空，一朵灰色的云彩正缓缓飘过，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