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笙己经从一个“落汤鸡”升级成了“光腚老冰棍”。
他全身哆嗦得像个筛子,看着自己那盈盈一握,传说中让无数少女羡慕的“A4腰”,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哪里是A4腰,这分明是营养不良版的“活页纸”腰!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床上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动了动,一双带着惺忪睡意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陈乔儿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正对着门口,光着上身、冷得瑟瑟发抖的爹爹。
她愣了一下,然后小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完了完了,不会又把她吓着了吧?
我这变态暴露狂的形象是洗不清了……关键这好不容易上去的亲密值,不会刷刷往下掉吧?!
然而,下一秒,小萝卜头却掀开身上那床薄薄的旧被子,抱着它从床上爬了下来,哒哒哒地跑到陈笙面前。
“爹……爹爹,冷。”
她踮起脚尖,努力地想把那床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被子,披到陈笙身上。
被子太小,她的个头也太矮,只能勉强盖住陈笙的腰。
陈笙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女儿清澈又担忧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的小脸。
一股暖流瞬间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将满身的寒气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眶的酸涩,咧嘴一笑。
接着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没事儿,你爹我刚去山里体验了一把最新的潮流——无根水泡澡,包治百病。”
小乔儿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但看到爹爹笑了,她也跟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像米粒一样可爱的笑容。
陈笙的心,彻底化了。
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柔声道:“乖,回床上去,爹爹给你做好吃的。”
将小乔儿哄回床上,陈笙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厨房小桌上,那半小袋粗粮用一种非常稚嫩的手法捆扎着,一看就是小乔儿的杰作。
打开一看,陈笙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不就是带麸皮的糙米么?
黄白相间,抓一把在手上,那扎手的触感,堪比在指压板上跳绳。
“这玩意儿,在我老家都是喂给那些要下蛋的战斗鸡,用来增强蛋壳硬度的……”
他忍不住吐槽。
“给人吃?尤其是给娃吃?那不是吃饭,那是给喉咙做抛光打磨呢!”
不过,身为二代乡厨,陈笙的实践知识还是很扎实的。
他知道这种米虽然口感拉胯,但营养价值远超精米。
“小孩子的肠胃和喉咙都嫩得像刚出锅的豆腐脑,可不能首接整。”
略一思索,他便有了主意。
家里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最后他只能在墙角找到两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委屈巴巴地当起了“人力磨粉机”。
“叮叮当当……”
陈笙一边磨,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配乐:“原始人,嘿!原始人,哈!为了部落(的娃)!”
磨了半天,手都快磨出火星子了,才总算把一小捧粗粮磨成了略带颗粒感的粉末。
小乔儿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床,抱着膝盖蹲在灶膛边,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忙活。
“爹爹,你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