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看着时锦,总觉得时锦是真不想吃肉。
但他不理解。
最后,他伸出手:“陈家大嫂,我给你把个脉吧。”
时锦一想还真是:把个脉,就知道谁最该吃肉了。
于是,每个人都让孙大夫把脉了一次。
结果,体质最好的还真是时锦。
亏空得最厉害的,是他,还有周晴周虎。
有了孙大夫的诊断,时锦就更光明正大让其他人赶紧吃了。
眼看着他们还有话要说,时锦立刻道:“别说话了,一会儿再勾来人!”
于是大家就只能不再说话,安安静静享用晚餐。
事实上,没有人说话,安静的林子里,只有“吸溜吸溜”喝汤、咀嚼,吧唧嘴的声音,听起来更恐怖了。
吃过饭,轮流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后,留下一个人守夜后,大家就开始睡觉。
不得不说,作息是挺健康的。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就是生存条件太恶劣了。恶劣得人觉得活不下去。
这一天下来太累了,时锦几乎是眼睛刚一闭上就睡着了。
守夜的是孙大夫。他没那么累,毕竟都是坐车。
孙大夫靠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愁得不行。
他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安德估计也没有活路。
毕竟,都隔得不算远。这边都乱成这样了,那边能好到哪里去?
他着自己的伤腿,更不知未来在何处。
甚至,孙大夫生出了一种老天爷让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他受罪的念头。
黑暗中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啪嗒”一声。很明显。
孙大夫一下就从那种思绪里惊起来了。他摸了拐杖一下站起身,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谁?!”
时锦也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人还没清醒呢,就已经一跃而起。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
哪怕是年纪最小的周晴,都是如此。
毕竟是荒郊野外,谁也没有睡得那么踏实。
黑暗中,有沉重的呼吸声。
时锦努力看过去,可是除了影影幢幢的树,什么也看不清。
她沉声吩咐:“点火!”
没有火光,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