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芒这个反应,玉灵儿也稍微收敛了些笑容,正色道:“奴家虽然只是一个欲灵,但也懂一个道理,如果想要占有什么的话,就必须要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有可以变强的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住,千万不要在失去一切后才意识到自己本可以有能力却不曾珍惜,追悔莫及。”
李芒看了看玉灵儿,后者神情郑重,眼中更是仿佛有着一些哀伤,让他心头微微有些触动,下意识地轻笑道:“区区一个欲灵,你又懂了。”
欲灵少女随即回过神来,不满地念叨着什么,恢复了平时活泼伶俐的样子,而李芒却没有理会,他在思考玉灵儿的话。
她所谓要把握的机会自然便是指那本《炼奴诀》,且不提玉灵儿千方百计说服他修炼《炼奴诀》是否有她自己的私心,光是《炼奴诀》本身就邪门至极,自己就算因此获得了力量也只是一名邪修,变成了和被金刀大侠斩了的魔剑尊一般货色,那样的话又让他如何面对从名门正派里走出的青岚?
至于那失去一切却追悔莫及的情景,更是让李芒心中发寒,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前几年父亲去世后一直帮助自己的村民们,还有那个甩着长长马尾辫,穿着墨绿练功服的身影,李芒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这一切的场景,只得执拗地相信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
与此同时,距离坨坨村数百里外的另一个村子。
村南有一块空地,逢年过节时村民们会聚在这里祭拜祖先,然后载歌载舞,平时则除了小孩在这里玩耍外鲜有人来。
但这一天,这片空地上却挤满了人。
这些人站在空地边缘,围成一个圈。
如果一一看过去会发现这些人里老人小孩居多,神情又怒又惧,一齐望着那空地中央。
空地中央是一团数丈高的熊熊大火,黑烟滚滚而出,甚至飘过山顶,百里外都清晰可见。
而供这火焰燃烧的柴薪,竟是一条条人的残肢断臂!
那人做成的柴薪堆得有一丈来高,周围的地被血染得通红,又被火烤得焦黑,一股股血肉被烤成焦糊的腥臭味在空气中散开,令人作呕。
而在那火堆前,又跪着一排女人,大约十余人,小的不过十二三,大的三十有余,相貌皆是不错,却被剥光衣服,双手被胡乱绑在身后,白花花的身子上遍布淤青和血痕,头发被简单扎起来,辫子用嘴叼着,露出雪白的后颈,一块块染血的黑布将她们的眼睛蒙上,却挡不住那一滴滴滚落的泪水。
在这群女人面前,一个干瘦的仿佛一具骷髅的男子只围着一截黑色的破布,手舞足蹈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那公鸭一般的难听嗓音咿咿呀呀地唱着:“无量神彘,身化天地。双乳化山,珠化日月。牝户为谷,阴浆成海。仙酒喷洒,禽兽生之。神魂点化,人魂灵之。净魂升阳,男者伟也。秽魂入阴,女者淫也。是以双魂合一则阴阳合,阴阳交感而大道生也。”
唱完这一段,这男子便弹弹手上的百川戒,从里面取出一柄大刀,刀刃上有无数缺口,如狗牙参差,可那血红的刀身上又有血气缠绕,显得那刀无比地骇人。
男子持刀绕到那些跪着的女人背后,站在最左侧一个妙龄少女正后,那女孩蒙着眼,但已感受到身后翻涌的血气,吓得浑身哆嗦,一股热流从下体喷出。
男子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露出那残缺不全的牙齿,举起大刀,手起刀落,只听噗的一声,那少女的头颅飞出三丈来高,下面的脖颈处鲜血喷飞,淋在男子与周围的几个女子身上,那没了头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使得那一对玉脂椒乳也跟着一晃一晃。
那头颅飞到半空,转了个圈,那蒙着眼睛的黑布也松开束缚,让这苦命人儿又见了一次天日。
那女孩只看见面前有一束倒过来的火焰,那火焰中竖着一根钢钎,一个被火舌舔舐的焦黑身影正被串在上面,一动不动。
当那女孩的头颅正要落下时,她看到那被火烧光头发的焦黑脑袋似乎扭动了一下,上面那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然后从那被钢钎穿过的嘴中发出模糊而凄厉的哀嚎,骇得那只剩一个脑袋的少女魂飞魄散,双眼翻白,嘴巴松开紧咬的辫子,吐出最后一口气,一命呜呼。
转眼间,那少女的头颅掉在浸满血液的泥土上,发出一点带着水声的闷响,那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戛然而止,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骚动,原来是那女孩的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被砍头,悲痛欲绝,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那男子将刀插在地上,刀身上的血渐渐被吸入刀身,使得那股血气更加旺盛,在这股血气的加持下,就算是一柄断刀也能有削铁如泥的威能。
男子捡起那女孩的头颅,满意地端详着那充满惊恐的狰狞面庞,将一枚符纸贴在面门上,再将其放在女孩那仍保持着跪姿的无头美尸的双腿之间。
接着便拔起地上那柄血刀,走到另一个裸女身后,提刀便砍。
噗噗噗噗噗!
几刀下去,五六个脑袋飞上天空,然后重重落地,被男子贴上符纸,摆放在各自的双腿之间。
正当他又要斩下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围观的人群中噌地站起身,那嘴斜眼歪的丑陋面庞发出含糊的咆哮:“媳妇儿啊!俺和你拼了!”说罢便要朝那干瘦男子冲去。
周围的人见拉他不住,只得任他过去,心里叹了口气。
这男的从小是个傻子,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好不容易用毕生存下来的几两银子买下来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女娃子当老婆,洞房那天裤子都脱了却因为女娃子还没长开而插不进去,甚至被一只小脚踢得眼圈乌青,只得等她长开一点再行房,却没想到村里突然来了两个怪人,先是将村里青壮男性杀了大半,一把火烧了,又将一个过路相助的女修道士打败,将其用钢钎穿了,架在火上烧,又挑出这些女人一个个杀掉。
这傻子见自己刚娶过来的老婆还没在一个被窝里睡几天觉就要没了,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送命,也不只是心疼那小娘们儿还是心疼那几两银子,不过考虑到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不会为了几两银子才拼命,或许那傻子是真的为了那小娘们儿吧,准确来说应该是为了小娘们儿下半身那个让傻子充满无限向往的热乎乎湿漉漉的小屄洞吧。
那干瘦男子冷眼看了那傻子一眼,手腕一扭,刚刚落下的刀刃斜砍变横扫,空气略一波动,再看那傻子发出惨叫,他的四肢被连根斩断,身体摔在地上,像条蛆虫一般地扭动着,口角吐着白沫,不断发出渗人的嘶嚎。
干瘦男子收回视线,也不管那几股刀风将傻子背后的围观人群砍死砍伤几个,手起刀落,在那傻子的咆哮中将那命苦的小姑娘的头砍了下来,不论如何,相比前半生的苦难,这一刻的她或许得到的更像是解脱。
“猴子,你太慢了!”忽然,一个沉如雷鸣的声音忽然想起,围观的村民们浑身一颤,纷纷噤声。
空气里只能听到火焰焚烧尸体的声音与傻子痛苦的喘气声。
接着,一阵隐隐的女子呻吟声响起,一个颇为奇异的身影从火堆背面走出,定睛一看,那身影原来是一披头散发的少女,赤裸着身子,身上零星挂着几条碎布,她俯身向下,双手撑着地面,已经因为脱力而不住地颤抖,而她那纤细的腰肢上正握着一双粗糙的黑毛大手,将少女的下半身抬离地面,后面一个如山般宽厚的大肚囊正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雪白的屁股,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少女的肚子上产生一个明显的凸起,而那少女则随着身体被撞击的节奏以一种老汉推车的姿势向前艰难地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