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上次约定过的吗,清清?”
“……”
许时清慢慢摇头。
但是他记得。他当然记得,江起单方面宣布要全面监管、着手给他“治病”的那天,许时清就决定不要坐以待毙。
于是他假意迎合,背地盘算,趁江起下楼去买东西的功夫,开门就要跑。
结果没想到这人居然留了后手,走时给门锁了不说,竟然还在看监控——这个疯子在自己家里居然都装一堆监控!
江起发现他要逃跑的意图,回来之后,自然要施加一些惩戒手段。
那晚许时清本来已经哭过一次,当然是假哭的,后来被江起压着欺负,真真痛哭了一场。然而江起这次心肠硬,任他如何哭叫求饶,都没打算停手。
……
回想起那晚的经历,许时清就忍不住发抖。现在再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完全没底气,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复一句:“我、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欠你的,你让我出去——”
说着,他急匆匆就要走,擦肩而过时,却被江起扼住手腕。江起的力气大得惊人,这次真用了些力道,一路拉扯着他,把他拽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放开、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你别以为你……唔唔!”
骂声到了嘴边,却被江起堵了回去。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强迫,试问许时清从前哪儿遭受过这种事?
委屈的情绪瞬间潮涌,他憋不住要掉眼泪,然而江起不再为他的眼泪动容,伸手拂去泪水,又继续低下头去。
软的,热的,这远要比柯怀雪的动作更直接。
许时清这下是真的怕了他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拒,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次结束,他被人松开,已经满脸通红、遍布泪痕,因为太紧张而喘不上气,许时清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微弱地求饶:“我、我错了,江起,我答应你不会再……”
或许连许时清自己都没发觉,他在这种时候总惯性地想要示弱,这正是他总和人纠缠不清的原因所在——他太软了。各个方面都是。
江起没放开他,只是认真看他,看他长长的睫毛、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和微红的鼻尖。
嗯,从前会觉得许时清笑起来漂亮,现在发现哭起来其实也很好看呢?
“清清。”他又叫了一声。
“嗯?”许时清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我在……”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江起给他机会,“现在你可以尽情说了。”
许时清把这当做最后的机会,他本来就不擅长撒谎,此刻慌不择路,自然全盘托出:“我没想做别的,我只是想去机房看看,找一找需要的资料。他们说你在查房,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才……”
“噢,原来是这样吗?”
江起似乎被他说动,握住他手腕的手稍微卸了点力,又笑吟吟问他:“那你是要找谁的资料呢?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许时清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他蛊惑,鬼使神差地开口:“是柯怀雪。”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忽然又记起,上次江起分明叮嘱他说,不要再和柯怀雪来往。
然而为时已晚,许时清事事谨慎,唯独在这方面有钝感力,现在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江起的笑容又沉下去,预感风暴来临,许时清垂死挣扎,扯出一个笑:“江起,或许你还愿意听我解释?……”
对方沉默着、抓住他的手,分别和两只手都十指扣紧,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江起说:“当然可以了,清清。”
“你大可以慢慢说,我都会仔细听的——我们的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