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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八点医生都要查房。
上次做全方面的检查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这次检查完,医生通知说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大概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各种检查一直折腾到中午快十一点。
送走医生,陆鸣意外接到特助打来的电话。
那头第一句话就是:“陆城出事了。”
正好越景和也出去和人打电话,关着门都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
陆鸣在片刻的走神后才问:“怎么回事。”
特助答道:“您也知道,他当初之所以想让陆笑争和齐家联姻,除了提高在家族的地位和资源整合外,还有其他心思。”
陆鸣一听就明白了,“他们两个搞背刺了?”
“是,姓齐的声称有个海外并购项目,这是两家联手开拓海外市场的关键一步,陆城投入大量资金和人脉推进,当初为了说服股东们甚至立下了军令状。”
“但是姓齐的近期突然宣布退出,并且通过离岸账户转移走前期抽成的利润,留下陆城自己面对项目崩盘和巨额赔偿,现在根本没办法对高层交代。”
陆鸣冷笑一声,这就是陆城的可笑之处,洞察不出人心,还试图玩弄别人,最后只会是满盘皆输。
老爷子虽说还吊着一条命,但已是强弩之末,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这些消息。
比起公司承受的损失,更让人绝望的,是这件事认证了陆城的确如同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我知道了。”陆鸣疲于应对,“让他们继续去闹吧,安抚好股东们的情绪,别让他们来医院烦我。”
“好的,陆总。”
挂断电话没多久,越景和那边也打完了,推门进来,把窗边的椅子搬回来放在病床旁边。
陆鸣问:“这么久,是工作上的事?”
越景和叹气,拿过来一个橘子,熟练地剥皮,这片空间里弥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气,“是工作,但偏偏和人情搅和在一起,这种事最耗费精力。”
没想到越景和也有发出这种感慨的时候,还以为他向来视人情为粪土。
越景和将一瓣放进陆鸣口中,“刚才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最近恢复得怎么样,好像很多天没换药了。”
说话时,越景和顺手把手伸进被子里,他不太清楚具体位置在哪,从下面往上摸,隐约感觉到陆鸣腹部紧绷了一下,就快碰到纱布,手腕突然被攥住,被毫不留情地拿了出去。
陆鸣呼吸有些急促,“能不乱摸吗。”
越景和一时没反应过来,“很疼吗,怎么反而还严重了。”
陆鸣都被他气笑了,“要不你试试,你先过来。”
“可是我已经靠的很近了。”
“那你站起来。”
越景和不懂但照做。
陆鸣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掀开越景和的一层浅白色毛衣,微冷的手在胃部游移。
越景和刚才是从下往上摸的,陆鸣则是从上往下。
直到摸到腰带,越景和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就要隔着布料继续往下时,他立刻往后退,腿磕到后面的床,只顾着手忙脚乱整理好衣服,面色微红,一直红到脖颈:“你故意的,我刚才没这么过分。”
陆鸣笑了,赞同道:“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调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