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止水还活着?还是说——有人冒充他?不管是哪种情况,去看看就知道了。
树影飞快的从耳边向后倒去,宇智波鼬将查克拉运转到双脚,猩红的写轮眼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人设下陷阱。
“老地方”是南贺川附近的一处训练场,说是训练场,也不过是一小块儿杂草丛生的空地罢了。这里是鼬和止水练习忍术的地方。
月光笼罩着训练场,宇智波鼬的足尖点在空地的木桩上。锈蚀的铁环在夜风中摇晃,发出空洞的呜咽——那是他们幼时练习手里剑的靶子,如今缠满了枯藤。
鼬的瞳孔微微收缩,三勾玉在血色中流转。年幼时,止水站在这里教他手里剑,“看好了鼬,真正的手里剑术不在准头。”
记忆中的止水将三枚手里剑甩出诡异弧线,金属碰撞声在空中响起,精准地击中靶子,“而是让敌人猜不透手里剑会射向哪里”。
那天夕阳把止水的侧脸映得通红,他还说“瞬身术的精髓不在于快,而在于让敌人相信你会出现在那里”。
他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南贺川的水声掺杂着止水的低语,唯一的挚友在这里将眼睛托付给他——“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夜枭的啼叫撕开了寂静,鼬的指尖无意识抚过腰间的忍具包。这里太安静了。
脚下的杂草随风摇晃,鼬突然僵在原地。前方不远处的木桩上摆着两枚石子——是他们从前约定的暗号。
此刻,风略过树梢,沙沙声清晰可闻。
“你果然还记得。鼬。”沙哑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带着记忆里独有的温润尾音。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人从树后走出来,月光倾泻在脸上,露出记忆里熟悉的面孔,双眼缠着的纱布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凹陷的眼窝。
“止水?”宇智波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止水,写轮眼滴溜溜地旋转着。
“止水已经死了。”鼬冷漠的说着,企图找出面前男人不是止水的破绽,“你冒充止水有什么目的?”
“鼬还真是谨慎呢,我确实还活着,要来试试吗?”止水无奈的将手臂张开,唇角微勾。
刹那间,宇智波鼬的苦无快速刺向止水,同时止水也用苦无架住了鼬的进攻,金属相撞迸发出火星。两人快速分开,十二枚手里剑已沿着刁钻的轨迹封锁鼬接下来的行动轨迹。
“叮叮叮——”
苦无在掌心旋出残影,清脆的格挡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宇智波鼬的外袍在疾退中扬起,三枚系着起爆符的苦无精准钉入止水方才站立的位置。爆炸的气浪卷起满地落叶,直逼止水。
夜色渐浓,两人同时收手。止水的短刀堪堪停在鼬咽喉前三寸,而鼬的苦无尖端距离对方心脏仅隔着一片树叶。
飘落的树叶拂过鼬微微颤抖的刃尖,“止水……”鼬收起苦无,写轮眼还未完全褪去血色,“你真的还活着……”,此时的鼬褪去了戾气,声音压抑不住的轻颤,“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是吗……”止水笑着收起短刀,“我也以为我会死在南贺川。”
“有人救了我,鼬。”
止水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鼬,面对鼬,止水好像又回到了在木叶,在宇智波的日子。
“对了,鼬,木叶还好吗?宇智波怎么样了?”止水并未先询问鼬的异样——比如护额怎么没带,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止水想着鼬可能在执行任务,护额是不方便暴露身份,衣服是任务需要。
“我杀了……”鼬的话音一顿,写轮眼重新归于平静,黑色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决绝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