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伊戈隆纳克对于星穹列车一派丝毫没有兴趣,但是当他伸出手抓住了化作碎沫的六相冰之后他的眼神便闪闪发光,像是看见了什么稀有动物一般。
作为『记忆』的令使,他极其清楚六相冰代表的意义是什么,而能够操控六相冰的三月七无疑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可恶!你这坏人居然…………居然把大家都!”
三月七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的目标,仍然操控着大量的六相冰试图对伊戈隆纳克造成威胁,然而伊戈隆纳克丝毫不慌,面色淡然地挥挥手便让三月七的所有尝试皆宣告失效。
“喂!粉头发的家伙。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可恶!可恶!可恶!!!”
三月七没有回答伊戈隆纳克的问题,只是加快了自己射箭的速度并构筑了冰墙试图阻拦伊戈隆纳克的脚步。
“第二次,你是什么人?”
“该死的令使,吃老夫这招!!”
察觉到伊戈隆纳克将三月七视作目标,岛半仙立刻催动身上的所有能量往伊戈隆纳克招呼过去,但是近乎绝对零度的冰墙与排山倒海的能量波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甚至连抵挡他脚步一刻的时间都做不到。
“老头子少来碍事。”
“老爷爷!!!”
淡淡的一句话再加上他随手扔出的几张符纸,岛半仙瞬间便惨遭重创。
拐杖被硬生生击碎,面具连同苍老的脸庞一并被烈焰留下了焦黑的痕迹,大量的鲜血顺着破破烂烂的躯体汩汩流下。
虽说岛半仙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从他的模样来看他也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伊戈隆纳克毫不在意三月七的惨叫,依旧闲庭信步的靠近。
眼见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三月七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刚刚同伴们联手都无法让伊戈隆纳克沾上一丝灰尘,身手、智慧都不如其他人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到?
不过几秒钟,伊戈隆纳克便停在距离三月七不过五步之遥的地方。
令使恐怖的实力以及那近乎化成实质的压迫感让三月七快要喘不上气,源自本能的求生本能让她下意识的双腿打颤,就连拉着弓弦的手指也止不住地颤抖,但是即便如此三月七也没有后退一步,只是咬紧嘴唇脸色发白的试图用六相冰阻拦对方。
“哼…………不说话?无所谓,那我就亲自看看你的『记忆』。”
眼见对方不肯配合,伊戈隆纳克便伸手打算触碰三月七的脑袋,然而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只有片刻的寂静。
“给我离阿七远点!!!”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浑身狼狈却依旧紧握球棒的穹。
在三月七即将被碰到的瞬间穹挥动球棒打算将对方打飞,同时用另一只手将三月七一把推开。
伊戈隆纳克只是轻轻晃动身体就轻松躲过来自背后的偷袭,但是接二连三被打断显然令他不满到了极致。
“烦人的老鼠,既然你想死那就先从你开刀吧。”
“!?”
“穹!!!”
源自本能的警钟作响、瞳孔不自觉放大,身体的每一条肌肉都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而疯狂地颤动。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穹看见三月七试图抓住自己的双臂、看见星绝望而愤怒地奔跑、看见丹恒焦急与惊恐交错的表情。
同时,也清晰地看见了伊戈隆纳克逐渐伸向自己心脏的左手。
肾上腺素的急速飙升让穹在这瞬间拥有了近乎能够暂停时间的动态视力,然而他却无法阻止那只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的手。
此时穹的脑海里翻涌过了许多画面,有和三月七初次约会的烟花、同星打打闹闹的日常、跟艾丝妲在教堂体验结婚的誓言,还有与瓦尔特、姬子、丹恒甚至螺丝咕姆和银狼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