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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12次,太离谱了17次,杀了他好不好8次,真荒谬啊7次,疯狗5次,这什么鬼8次。
这是回到房间的史黛拉独自嘟囔的次数。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我现在感受到的情绪,刚刚我经历的事情是什么。
除了像叹息一样,把自己当时感受到的茫然一股脑儿吐出来之外。
很久以来,在史黛拉心中,哥哥是罪人。
听到说会有一个哥哥时,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史黛拉。
向妈妈说哥哥大人来了要一起做这个做那个,高兴得蹦蹦跳跳的那些日子是史黛拉的黑历史。
而实际上被收养来到家里的哥哥是……
虽然与现在的金尚赫的样子有很大差异,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样子非常令人厌恶。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变成了理想哥哥的金尚赫产生了原谅的心情。
我明确地说,这种情感变化与哥哥长相的变化无关。
因为无论是哪个哥哥,我都没想过让他在这只住着瑟琳娜和自己的家里立足。
我是拥有绝对权限的审判者。
哥哥是罪人。
我就抱着这样的立场进了房间,结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地板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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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黛拉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不是吧,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吗!?
不仅对自己这个A级猎人使用了物理暴力!竟然还宣称想看的时候就要看内裤?
拼尽全力地冲撞、战斗了,但明白了硬碰硬是不行的。连这一点都让她感到愤怒。
『这种家伙也是男人吗…唔…!!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被完全压制,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那样也继续抵抗了,但只是滑稽地被掐住脖子,或者…
只是被这甩来甩去地在地上打滚。
都到该跪在地上乞求原谅的地步了……!
可是。
史黛拉却渐渐感到心里痛快起来。
我不躲起来看了。
想看内衣就说要看,哥哥的这句话莫名地给了她一种一下子解开了心中郁结情绪的感觉。
至今为止折磨着史黛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团『男性厌恶』。
阴暗地将她视为性欲的对象,趁瑟琳娜和史黛拉不注意在厕所、或是浴室里安装摄像头,或者,
拍下内裤并保存什么的……
做出那种行为的哥哥起初让她觉得可怕得像个怪物。那种不知来源的恐惧,渐渐地演变成了单纯地厌恶『男人』这种存在。
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教育她女性的性是珍贵的,实际上也是如此。
以肮脏的眼神看待那『性』的哥哥,在她看来就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被妹妹关进亲手制造的牢狱,成了比杀人犯更严重的无期徒刑犯,他就是成了『厌恶』样本的金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