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做着深呼吸。我靠在隔间那冰冷的、画满了各种猥琐涂鸦的门板上,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地,想一些能让它“冷静”下来的事情。
对了!想工作!想那些最枯燥、最乏味、最让我头疼的技术文档和代码!
我想起了上个季度那个让我加班了整整一个月的项目,想起了那几百页的、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缩写的技术规范,想起了那些我一个都看不懂的、复杂的电路逻辑图……
没用!
这些东西,非但没有让我的心情平复下来,反而让我感到更加的烦躁和焦虑。
而我那根该死的鸡巴,也因为我这焦躁的情绪,而变得更加的坚挺,胀痛感也更加的剧烈了。
不行,换一个!
想老婆!对!想和老婆在一起的那些幸福时光!
我想起了我和雪儿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对我回眸一笑的样子。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时的那种青涩和甜蜜。
我想起了我们结婚时,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含着泪对我说“我愿意”时的样子。
我想起了我们生活中那些平淡而温馨的、充满了爱意的点点滴滴……
这些,都是我生命中最美好、最纯洁的回忆。
然而,他妈的!
我不知道是我的脑袋真的出了问题,还是王总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我那该死的、不受控制的大脑,竟然把我所有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东西,都硬生生地,扭曲成了……扭曲成了王总那根巨大的、丑陋的、却又充满了无法抗拒的雄性力量的鸡巴!
雪儿的樱花树下的微笑,变成了王总在厕所里,对着我露出的那个玩味的微笑!
我们俩甜蜜的接吻,变成了王总那张油腻的嘴,仿佛要贴上来的样子!
雪儿洁白的婚纱,变成了王总那根被我瞥到的、同样苍白的、却又充满了力量感的巨大肉棒!
“啊——!”
我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用拳头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而我的鸡巴,在我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充满了羞辱和背德感的画面的刺激下,非但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反而……反而变得越来越硬!
越来越烫!
那股胀痛感,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生理上的不适了。
它变得无比的剧烈,无比的痛苦,就像……就像真的有人,正拿着一把冰冷的老虎钳,死死地夹住了我的睾丸,然后用尽全力,疯狂地、残忍地拧动着!
我快要崩溃了!
我感觉自己再不想办法解决,我真的会因为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而当场疯掉!
实在没办法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我的脸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我的眼前,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缺氧,而阵阵发黑。
看来,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一条我最不想走,也最感到羞耻和屈辱的路。
用男人的、最传统、也最原始的方法——撸出来。
只有把它撸出来,只有射精,才能让这根已经彻底失控了的、正在给我带来无边痛苦的怪物,暂时地,平息下来。
我看着这个狭小的、散发着点点尿骚味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厕所隔间,看着门板上那些用黑色记号笔画的、各种各样丑陋的鸡巴和下流的文字,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就将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张晓琳,一个自诩为五好青年、道德模范的国企员工,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好丈夫”,现在,竟然要沦落到,在公司厕所的、肮脏的隔间里,靠着打飞机,来解决自己那因为看到别的男人的鸡巴而产生的、可耻的生理反应?
这他妈的,算什么?!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天大的、可悲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