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到桌子底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仿佛那里有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需要他死死地按住。
“晓琳……晓琳哥……你……你别这样……”他的声音都在发抖,脸上露出了乞求的神色,“咱还是不是兄弟了?你明知道我现在这样……你还……你还拿嫂子来刺激我……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看着他这副既想听,又不敢听,既痛苦,又渴望的憋屈模样,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病态的、扭曲的快感!
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哪怕是虚构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这么的爽!
我今天一上午所受到的所有屈辱、挫败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
我感觉自己心里那片阴霾密布的天空,终于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透进了一丝病态的、扭曲的阳光。
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也更加恶劣了。
“哎,你不想听就算了。”我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然后开始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刚好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哎,别提了,昨晚上可把我给累坏了。我家雪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新姿势,非要拉着我尝试。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后入的姿势,从后面看过去,她那个屁股,又白又圆又翘,随着我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那画面……啧啧啧,简直了!”
“还有她那个小逼,本来就紧得要命,换了那个姿势之后,更是……我操,简直就像是刚开苞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夹得我差点没当场就交代了!我感觉我那根二十厘米的大屌,都要被她给夹断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还绘声绘色地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了无比回味和满足的表情。
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精准地、狠狠地扎在李强那颗早已饥渴难耐的心上。
“别……别说了……晓琳哥……我求求你了……”李强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捂着裤裆的手,越抓越紧,身体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地扭动着,仿佛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哦,还有啊!”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她叫床的声音,也比以前浪多了!那一声声‘老公你好棒’、‘用力操我’,叫得我骨头都酥了!最后我内射的时候,她那个骚逼还一缩一缩的,把我那几亿子孙全都给吸进去了,一滴都没浪费!你说,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当爹了?哈哈哈!”
“啊——!”
在我说到“内射”的时候,李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哀嚎,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裤裆,那张肥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和忍耐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张晓琳!我操你大爷!你他妈不是人!”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餐盘和形象了,夹着腿,用一种极其别扭的、螃蟹一样的姿势,飞也似地,逃离了食堂,估计是找厕所解决他那即将“爆炸”的危机去了。
我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无比狼狈的背影,终于再也忍不住,发出了痛快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在嘈杂的食堂里,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肆无忌惮。周围的同事们,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但我不在乎。
我感觉,我今天一上午所受的所有鸟气,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虽然我知道,我只是用一个虚假的、可悲的谎言,去欺负了一个同样可悲的蠢货。
但是,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午饭后那点短暂的休息,根本没能把我从那片绝望的泥潭里捞出来。
恰恰相反,当办公室里重新响起键盘敲击声和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重新扔回了行刑场。
精神依旧萎靡不振,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湿透了的棉花,又沉又闷。
我打着哈欠,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办公桌上,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一动不动地趴着,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冰冷的胳膊里,闻着自己身上那股因为虚弱和冷汗而散发出的、淡淡的酸味。
我不想动,也不想思考。
我只想就这么趴着,趴到天荒地老,趴到这个世界彻底将我遗忘。
昨晚和今晨那两次可耻的败绩,像两块巨大的烙铁,在我的自尊心上,烙下了两个永不磨灭的、丑陋的疤痕。
它们在灼烧,在溃烂,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你,张晓琳,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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