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玄诚子又道:“我这劣徒,性格內敛,脑子愚笨,让道长见笑了。”
李修安摇头。
用饭间,李修安注意到玄诚子將碗置於桌上,左手执箸,这才发现他竟缺失右掌。
吃过饭后,玄诚子又意犹未尽的拉著李修安继续论道。
不知不觉,已聊了一个多时辰,明月已高掛中天。
玄诚子起身,告知李修安,西边那几间厢房都已收拾乾净,请李修安自便选择。
李修安再次道了声谢,之后各自回屋休息。
刚出大殿行经走廊时,李修安闻到檀香味从偏殿传来,推测是间供奉灵牌的祠堂,未多想。
正如玄诚子所言,房间里面的东西虽然旧了些,但很乾净,对於隨遇而安的李修安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在房间,李修安又打坐修炼了两个时辰,这才上床睡觉。
卯时,李修安准时醒来,隱约听得院中声响。
於是洗漱过后,来到院子,原来是玄诚子正在指导少年练剑。
见少年汗流浹背、满面通红,显然已练了多时。古语云#039;冬练三九,夏练三伏#039;,这师徒確比李修安更为勤勉。
玄诚子看著少年挥剑的样子,骂骂咧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修安看了眼少年舞的剑,若有所思,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打扰他们。
天大亮后,李修安本打算道別离开,玄诚子知其暂留东都,诚心挽留。
李修安想了想,便同意了,同时心中记下了这份恩情。
李修安返房时再经走廊,檀香縈绕间无意瞥见,少年正虔诚上香,行跪拜礼。
李修安驻足多看了一眼,发现这供奉的灵牌共有十一位。
他本以为供奉的是玄元观的歷代祖师爷,但细看一眼,却发现不对劲,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因为这一个个灵牌上刻著的时间都是同一年同一日:武德三年八月二十五。
武德三年乃高祖李渊年號,李修安估算了下,距今已逾十年。
少年上完香后,走了出来,发现了站在殿外的李修安,他喉咙动了动,挤出两个字:“道长!”,行了一礼后欲转身就离开。
李修安却叫住了他,少年低著头,不去看李修安。
李修安看的出来,他极度內向,靦腆怕生,於是语气亲和的问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兄?”
听到这话,少年忽的惊恐了起来。
“是。。。是的!”他心里在吶喊:“千万別再往下问了,求求你了,求求。。。。。”
李修安微微頷首,没再继续问下去。
少年如蒙大赦,快步离去。
李修安又看了一眼供奉灵牌的祠堂,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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