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殷国,我根基那般深,还是险些护不住身边的人。更不要说如今浮萍般飘在卫国。可我又不能明言,我不会忠于卫国,跑不可能带你跑,死却一定会带你死。
&esp;&esp;我无奈:“你今日好好练着,如若不想练,别的也不学,就和琨玉一样,今后不要到我跟前来。”
&esp;&esp;瑶露还想过来乞求,我退开,他才肯去慢吞吞地摸那把剑,很小声地说奴练就是。我便叫了个人来将他看着,数数,而后离开了。
&esp;&esp;我去了安排给元无瑾住的小院,没有让人惊动。
&esp;&esp;上卿府中有许多庭院,我给瑶露拨了个尚可的,但元无瑾,我给他安排在最边角的地方,也未拨人来给他使唤。这里,院中无花无草一片空地,旁边是可以供他直接离去的西北小门,家丁来往,还有些嘈杂。
&esp;&esp;已经两日,我没收到下人说他业已离去的消息,便想着悄然而至,避在屋边阴暗处,偷偷观察一番他在做什么。即便有旁人见到,我不出去说话,也难以猜透我的想法。
&esp;&esp;我没
,跟我略有距离,我不能辨清他是否在流泪。但差不多应该是。半晌,他没头没脑地自语了一句:“随便找个人……都比我好,是吗?”
&esp;&esp;而后,他越发抱紧自己的双臂,像是觉得寒冷:“确实是……随便找个人,都比我好。他会抚琴,软玉温香,我却连跳个简单的舞都要摔,我……我……肯定是最差劲的了。”
&esp;&esp;又顿一会儿,元无瑾喃喃:“……你都没怎么教过我练剑。”
&esp;&esp;最后,他就这么蹲着,不再说话。
&esp;&esp;把脸闷了片刻后,他才撑着石坎,颤颤巍巍地重新站了起来。这个过程,他一直抽着凉气,逐渐起身方能将腿脚立稳。
&esp;&esp;于是他又继续对着那面墙,牵起笑容,练起来了。
&esp;&esp;这次他更加谨慎,动作略慢,却没有再摔过。对着那面墙,他看不到任何旁人,包括身后已经没忍住走出两步的我。一个又一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晚,我再次覆进屋舍的阴影里。即便他偶尔回头,也不能再看清。
&esp;&esp;等到月上柳梢的时分,我才见他扶着墙壁,缓缓步回屋休息。
&esp;&esp;今日见他练舞,我两次差点就走出去了。
&esp;&esp;我甚至有一瞬奢侈地以为,他是因失了我,意识到早就喜欢了我,方才连尊贵和王权都抛却不要,把自己弄成这样,辗转来到我身边伏低做小,只为将我求回。
&esp;&esp;幸而昏头仅有一瞬。这想法,也奢侈得过于不真实。毕竟他的喜欢,是我十几年……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
&esp;&esp;多半,找我,委曲求全,还是为着别的缘由。作为君王,他不想坐视我成为敌国之臣。
&esp;&esp;我见他扣上门,久久再无动静,忽然发觉,他没有用晚膳。他身边无下人,自己不出门去找,就不会有人记得给他弄晚膳来吃。
&esp;&esp;我回房路上便叫了一个家丁,去膳房通传,为琨玉公子做一顿晚膳。以后他的一日三餐要记得主动送过去,不能忘了。
&esp;&esp;家丁一下领会:“是,是!把琨玉公子饿着,是咱们疏忽,小的马上叫人给公子做一顿丰盛的膳食!”
&esp;&esp;我赶忙打住,略考虑一番,道:“用不着多丰盛,每餐三两个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