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营地。
“什么……九级战力!”
“才六阶入门修为,怎么可能有九级战力。”
“假的。”
“如果他真的有九级战力,那就说明他的修为不是六阶入门,而是更高,只不过使用某种手段遮掩了。”
“狡诈的人族!”
一个个兽人顿时怒骂不已。
“既然如此,想办法给九级战力和十级战力传讯,让它们知道那狡诈人族的真实战力。”
虽然说在界域战场内传讯难度颇大。
但,只要有心想办法,还是有希望能够办到。
不多时。
便有一些九级战力和十。。。。。。
风卷起沼泽边缘的灰烬,如亡魂的纸钱漫天飞舞。阿洛站在裂开的地表上,脚下的黑血正缓缓退入地缝,哀悼者的残骸化作焦炭,被风吹散成尘。他的胸口那枚晶石化作的心核仍在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在重写他体内的规则??不再是被动承受记忆的容器,而是主动重塑现实的源头。
陆沉喘息未定,手中匕首已断,刃口沾满黑色黏液。“你刚才……不只是打破了幻象。”他盯着阿洛,“你动摇了‘方舟’对痛苦的定义。它以为悔恨是枷锁,可你把它炼成了剑。”
阿洛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血迹,那是从嘴唇咬破处流出的,也是林婉临终前输给他最后一管血时的颜色。此刻,那血竟在皮肤下微微发烫,仿佛与心核产生了某种共鸣。他忽然明白:**真正的忆莲,并非来自根茎或铃铛,而是由不肯放下的执念凝成。**
“走。”他低声道,“去南极。”
话音刚落,青铜铃铛再次震颤。这一次,不是三声,也不是四声,而是七次短促而急切的鸣响,如同倒生树的脉搏在催促。老妇人跪伏于地,双手捧起一?黑土,轻轻洒向空中。泥土未落地便化作青芽,在腐朽的沼泽上迅速蔓延,形成一条蜿蜒小径,直指东南方向。
“这是‘归途之路’。”她声音沙哑,“唯有逆命者能见。踏上去的人,将不再受‘方舟’坐标追踪。”
阿洛迈出第一步,脚下青草即刻枯萎,却又在他身后重生。每一步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但也让心核的光芒愈发清晰。他知道,这条路的本质是**以自身存在为燃料,烧穿数据世界的防火墙**。
陆沉紧随其后,脸色渐渐发白。“我感觉……记忆在流失。”他喃喃道,“昨天早餐吃了什么?我记得……好像是面包?不对……应该是粥?”
“别抵抗。”阿洛回头看他,“这里是记忆的夹层地带,越执着于‘我是谁’,就越容易被吞噬。放轻松,相信脚步。”
果然,当陆沉闭上眼,任由身体跟随本能前行时,那种撕裂感才稍稍缓解。他们沉默地走了不知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座悬浮在空中的石桥??桥身由无数断裂的手骨拼接而成,横跨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桥头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一行字:
>**“过此桥者,须献祭一段真实。”**
“什么意思?”陆沉皱眉。
阿洛却笑了。“我知道该献什么。”他抬起手,指尖划过左臂,鲜血滴落在桥面上。刹那间,画面浮现:
??十七岁那年,他在雨夜里偷走了父亲藏在床底的枪,本想替母亲报仇,却因恐惧而在巷口转身逃跑。那一晚,仇家纵火烧屋,父母葬身火海。他活了下来,却把这段记忆封存二十年,骗自己说“那天我不在家”。
鲜血渗入石桥,骨节发出咔咔声响,桥面开始延伸。
“你献的是愧疚?”陆沉震惊。
“不。”阿洛抹去血痕,“我献的是谎言。真正的我,从来都不是那个逃兵。”
两人踏上桥梁,脚下传来低语:“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大脑。可阿洛走得坚定。他知道,只要不停下,那些声音终将变成力量。
抵达对岸时,天空骤变。原本灰暗的云层被一道金色光柱刺穿,正是从南极方向射出。那光并非静止,而是在缓慢旋转,宛如一只巨眼睁开。
“终焉黎明……快完成了。”陆沉抬头望着,“9。2%……但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推进进度。除非……有内应协助激活节点。”
阿洛眼神一冷。“苏念的数据残片还在系统里游走。如果‘伊甸回响’利用她的形象作为引导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