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条香舌稍稍退开、准备发动下一轮吮吸的间隙,我那块早就脱离了指挥的蠢肉却被本能驱使着,迎着那即将抽离的温热往前顶了一下。
这个微不足道的信号,立刻就被她捕捉到了。
它像个铁钩,硬生生探进我混沌的颅腔,一把将那个离家出走的魂魄揪了回来,再摁回到这具发烫的身体里。
脑子里那些从犄角旮旯搜刮来的理论知识却没了踪迹,我只好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回应。手不受控制地攀上她的腰,掌心传来一片温软的触感。
小姨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吻得更深,带着要把我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榨干的架势,几乎要把我的舌头都吸进她的小嘴里。
就在我们亲得难分难解,几乎要将彼此都融化在对方的呼吸里时——
“——请四栋一单元的居民,准备下楼做核酸!重复一遍,请四栋一单元的居民……”
楼下社区大喇叭的噪音猝不及防地楔入了我们之间滚烫的氛围。
小姨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从一场大梦里惊醒。
她推开我,却只推开了半个手掌的间距,我们急促的喘息声仍然交缠在一起。
那根连接在四片唇瓣间的晶莹银丝在空气中无力地晃了晃,断开了。
她望着我,眼底情潮还未褪去,翻涌着缱绻的余波。非但没急着起身,反而用拇指在我被她吻得红肿的嘴角上慢条斯理地揩了一下。
随后,小姨做了个让我心头和裤裆同时一震的动作。
她缓缓将那根沾着唾液的葱指送至唇边,柔软的舌尖探出来,不紧不慢地裹住指尖,将上面那点交融的痕迹舔舐得干干净净。
湿润的嘴唇贴到我耳边,一道温热的吐息窜进我的耳廓:
“我记住这个味道了哦,外甥。”
对面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变成了一条湿滑的舌头,在我的神经上不轻不重地舔着。
那股子又麻又痒的劲儿顺着脊椎一路滑下去,直冲我那根早已硬得生疼的肉棒。
说完之后,小姨站起身,全程没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刚才还是个老辣的女猎手,现在却像只被戳穿了伪装仓皇逃窜的狐狸。
她的背影努力维持一副从容的假象,但那微微发僵的肩线和比平时快了半拍的步子,还是把她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卖了个利索。
我独自一人呆坐在沙发上,嘴唇上还烙着她的味道,口水和唇膏混在一起,又甜又腻。
身体里是还没平息的兵荒马乱,血液依然在皮肤下冲锋,那根被撩拨得快要爆炸的家伙正愤怒地顶着裤子,叫嚣着需要一个出口。
但我的脑子已经被她那句话抽成了一片滋滋作响的雪花屏,只剩下乱糟糟的错愕。
眼看着那两瓣细纱长裤下挺翘的圆臀马上要被卧室门吞掉,一句蠢到能把舌头咬掉的话,就这么直愣愣地从我嘴里蹦了出来:
“小姨,你去哪儿?等会儿……还得下楼做核酸呢。”
这话好似一颗射偏了的石子,却不偏不倚地砸在前方紧绷的后背上。
刹那间,她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已经握住门把的手蓦地攥紧。
身体有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趔趄,仿佛是被“核酸”这两个字绊了一下,全靠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才没让自己泄露出全部的慌乱。
她始终没回头,声音隔着僵住的背影传过来,又快又硬,
“知道!我换个衣服!”
话音未落,房门就“砰”地一声撞进了门框。
那扇紧闭的门板就像一道猝然落下的闸,既把这个荒唐的下午拦腰斩断,也隔绝了我和她。
我向后仰倒在靠垫上,看着短裤上支起的高耸,乱成了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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