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夫君”像是天雷劈中了他的天灵盖,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称呼。
多少个夜里,他在梦中听她这样唤他,醒来后却只能对着自己肿胀的胯下发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卑贱的护卫,知道她是主子的遗孀,高不可攀。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知道这是假的,是为了脱身的权宜之计。她不该如此的,她该是高高在上的,她不该……他也不配。
可现在,她就在他怀里,用那样软糯的声音叫他“夫君”。他又无耻地感到一丝窃喜,哪怕只是演戏,哪怕只有这一刻,她也是他的“夫人”。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最后只化作一个字:
“好。”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狐疑。
“不对啊,”其中一人皱眉,“消息上说是主仆二人,江迟是江淮安的心腹,那女人是江淮安的遗孀……”
“这哪像主仆?”另一人打量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分明是一对野鸳鸯!!”
确实不像。
那女子虽然戴着面具,但露出的肌肤白皙如雪,媚眼如丝,娇躯半倚,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哪有半点未亡人的端庄?
而那男人,虽然功夫不错,可看他望着女子的眼神,痴迷,缠绵,恨不得将人吃下去。哪个护卫敢用这种眼神看主母?
“你们不是江陵府的人?”黑衣人试探道。
时蕴咬咬牙,强忍着羞耻,伸手勾住江迟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吐息:“夫君,妾身累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听说那个江淮安的遗孀也是官宦人家出身,”黑衣人低声商量道,“那可是出了名的贞洁烈妇,哪会跟下人这般厮混。”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终于打消疑虑。
“不好意思,咱们认错了人,叨饶了两位。”说罢两人摆了摆手,让开了路,临走时还不忘调侃,“兄弟好福气,这小娘子水灵得很呐!!”
人群散去,幸好没有惹来九枝春的人,时蕴松了口气,再也撑不住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向下坠去。
江迟连忙托住她,可这一托,掌心正好覆在她的臀上,再偏一寸,就要触到她的小穴。
江迟的身体几乎立刻便有了反应,下身高高挺立,正好顶在她的小腹上。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
时蕴的脸红得能滴血,她想要推开他,可浑身软得像棉花,推拒的动作反而像是撒娇。
江迟慌忙挪开手,改为托着她的腰,可两人贴得太近,硬挺的地方还是顶着她。
“夫人,得罪了。”
他咬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