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年自觉自己语文不好,高中阅读理解和作文也没拿过什么特别高分的,但读书生涯里语文也没怎么拖过后腿。
跟国人交流也没问题。
怎么到江漪这,邵年年好似一个字都听不懂。
满脑子问号,如果不是不礼貌,邵年年都想直接反问对方,“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影响江烟和江家的关系?”邵年年气笑道:“我自觉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也不认为你把我劝走的行为是合理正确的。”
“换句话说,你就算想开支票把我赶走,也要看我乐不乐意。”这个剧情邵年年演起来得心应手。
她演过的十个剧本里,有五个她都是被赶走的小白花,但今天她不一样,上来就被江漪一套组合拳莫名其妙受了气,现在又被冠上“红颜祸水”。
苍天可鉴,她要真是红颜祸水,还至于暗恋江烟十年?
邵年年一反攻势,“不如阿姨您开个价,跟江烟断掉母女关系,我给你开支票。”
“你也认识我爸,知道我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虽然够不上你家那么有钱,但您开给我的价格,我应该也是能够反开得起。”
邵年年无比真诚地问,“你看五百万,请你离开江烟的户口本,让我进去,行吗?”
第99章
邵年年确信自己真的没有挑衅的意思,话出口,她也很真诚地在问江漪。
女朋友不可能不要,与其让我滚,不如您考虑一下跟江烟分开两个单独户口本,就当是为了我好。
江漪被气得不轻,偏生家教修养让她说不出难听的话,只是临出门时又警告邵年年,“你跟她根本就不合适,以我作为母亲,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是真得喜欢你。”
“哦,是吗?”邵年年敷衍地点头,“阿姨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就算这么说,我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分手。她不喜欢我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国内结婚不成?”
江漪气得抓狂,闻言怔愣片刻,感觉自己的心上短时间内已经被人插了无数把刀,这些刀扎得疼不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江漪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如果是以前,邵年年可能还会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上来就被江漪说不配不配,邵年年只是嘴上说说已经不错了。
这要是让邵宁女士过来听到,肯定要跟江漪好好理论一遍,瞧不起谁呢,谁家闺女不是手里面的金窝窝,就你那个更宝贵?
江漪一走,邵年年原先想要出门的心思就消散了,再加上她趴在阳台栏杆被太阳光晒到眼睛,眼皮轻抬,打着哈欠从房间里面把小被子抱出来,开了空调就躺在沙发上面打盹。
邵年年本想着随便躺一会儿,谁知道等她睡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客厅的灯被打开到最小一档,厨房里面传来微波炉低功率工作的嗡鸣声。
邵年年刚睁开眼,温水就递到她手边。
“喝水。”
顺着紧握玻璃杯的手看过去,江烟带着水珠的素净面颊出现在邵年年面前。
一时间,本来什么问题都没有的邵年年,这一刻竟然觉得委屈,水也不喝,任由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胯部,顾不上江烟手里面端着的水会不会落到一旁。
邵年年扑入江烟的怀里,忍不住将头埋在对方的颈项处,亲昵地来回用脸蹭。
江烟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隔着单薄的衣裳,她也能够感受到扑入自己怀中的邵年年满心委屈。
端着水杯的时候在背后停留一会儿,然后轻抚上邵年年的后背轻拍,安慰道:“最近事情是有点多,等过了这段时间,就能够安心进组拍戏啦。”
“房子装修的事情也快结尾,如果到时候还有问题就让高慧她过来盯着看。”江烟将邵年年的委屈和不安归结于最近多发灾难的生活,一事接一事,江烟早就忘记自己一个月前跟江漪吵得不可开交。
江烟就算记得,估计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将她们两人积怨已久的矛盾全数推到邵年年身上。
对江烟抱怨的所有问题,江漪都好似听不到,思考处理问题的方法简单粗暴,全然不像是商场上事事小心,思绪敏捷的女强人。
邵年年刚开始的确是睡醒后带着几分怒,但是蹭着蹭着就没想法了——江漪说几句,自己身上也不会掉肉。
爱说不说,爱喜欢不喜欢,管她什么事。
邵年年搭在江烟肩膀上的手轻绕过还有些湿漉的头发,附耳轻声道:“微波炉里面在煮叮什么?”、
“阿姨做的蛋黄肉粽。”
一听是粽子,邵年年眼眸轻转,手指轻轻戳了下江烟的腰,大半个人继续赖在她身上,不肯下去。
“粽子吃太多了,不想吃。”邵年年含蓄地暗示着,绕头发的手松开,轻轻摸上江烟的颈项,希望对方能够听懂自己的意思。
江烟也不傻,托着邵年年的腰让人先把水喝了,“家里只有粽子,晚点……你也只能够吃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