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考虑一下,是被我捆,还是被他打死吧。”
这话效果很显著,那弟子自己思忖了几秒后,停止了挣扎,乖乖被不要叫我沙雕捆成了粽子。
第一次捆人,不要叫我沙雕手法生疏,用料和用劲却很扎实,将那弟子从头到脚都捆了一遍,又打了十几个死结。
死结多保险,反正最后是要上交的,又不用他来解开。
被劝下来的孤刃看了一眼还保持着原本姿势,没有动过的掌门,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后,又盯了一会儿倒在一旁的苏云景,起身离开,用一双手在大殿外挖起坑来。
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几名玩家也凑到苏云景旁边,将他挪动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动手为他擦去身上血迹。
潇洒哥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和地上的血迹,又伸手碰了碰,神色莫名有些凝重。
可笑的威胁解除,场上也没有其他敌对目标了,其余玩家分散在大殿内,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顺便各种讨论等一会儿该怎么去攻打流云阁,俘虏其他人。
比起直接击杀,俘虏虽然难度大一点,但赚得可太多了。
被捆成粽子的弟子倒在地上,被玩家们集体忽略,他们毫不遮掩的声音和离谱至极的想法就这么闯入那弟子耳朵里。
什么“我们到时候先杀进去,再放几个人守在门口,解决那些偷跑出来的人”,以及“有迷香吗?买点迷香一网打尽吧”之类的。
没有常识,全是野心。
“你方才不动手,是在顾虑什么吗?”喧闹中,落月留白盯着掌门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她不信堂堂一个掌门,会连区区一名弟子都制服不了。
他可是因为跑不掉才被留下来的。
青竹门掌门的背影紧绷了一瞬,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一脸疲惫与无力:“流云阁还在,青竹门还在,他们总要给弟子,给外人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显然就是他这个掌门。
就算白琅纹死了,流云阁里可还有一位元婴期和几位金丹期的长老,背后也还有白家。
哪怕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一定会插手此事。
到时候首当其冲的……
心中满是结局已定的苍凉感,掌门闭了闭眼,没有继续想下去。
既如此,现在逃与不逃,又有什么意义呢。
倒不如留在这里,抗下这份迁怒,或许还能为其他弟子争得一线生机。
没太理解掌门的话,负平生指了指外面:“别还在了,马上就没了,看到外面那块地了吗?那里刚死过一个阁主,新鲜的。”
老大都没了,这人到底还在怕什么。
掌门摇摇头,只觉玩家们的想法太过天真,叹了口气,半是解释半是劝告:
“流云阁内长老数位,弟子数百位,没了他,流云阁还会有新任阁主。”
“等消息传回后,阁中上下定会倾巢而出,为他报仇,甚至白家也可能会插手此事。到那时,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将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
“若无其他势力做靠背,只靠你们,怕是难以抵挡。”
说到底,还是因为玩家们虽然人多,但修为普遍不高,没什么名气,穿着打扮也并不华贵,一看没有什么靠山,和他青竹门一样,可以随意欺压。
至于白琅纹被玩家们轻易送走这事,确实出乎了掌门的意料,但白琅纹再怎么样也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和一个门派,显然不可相提并论。
“懂了懂了。”惊鸿留影向来只听自己想听的,当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偷袭然后一网打尽!”
思路畅通了,想法打开了,惊鸿留影狠狠一拍手,赞同道:
“没错,确实不能再耽误下去,得赶紧把他们一锅端了!”
竖起耳朵,在一旁悄悄听着的弟子:这话能这么理解吗!
读过书没有啊你!
掌门:……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