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乖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等着岁予的下一句吩咐。
岁予看一眼蠢狗,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哎,她将原来的睡衣脱掉,用湿巾擦了一下身上被云暮弄湿的地方,然后将新的睡衣换上。
把换下的睡衣扔到云暮身上,岁予吩咐道:“扔到那边的脏衣篓里。”
“好。”
云暮臭不要脸地对着睡衣嗅了嗅,满满都是主人的味道,想要抱着睡,她用脑袋蹭了蹭,看在岁予眼里,妥妥变态行为。
顿觉心慌,岁予一个枕头砸过去,不爽道:“放过去,再让我看见你对着衣服蹭,别想靠近我。”
总感觉浑身发麻,不得劲,岁予索性不再去看。
云暮只好拿着衣服,走下床,扔到脏衣篓里,然后又回到了岁予的身边。
“你想去看云回吗?”岁予突然问道。
毕竟是她将云回带回家,又托付给了江争,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理应过去看一眼,如果江争觉得麻烦,不想继续养着,那她肯定要接回来。
不行的话,到时候给云回找个好归宿,或者她继续养在别墅,但是不养在房间里。
不过,云回相当于云暮的同类,所以岁予才问了一嘴。
云暮愣了愣,想了想,点点头:“暮暮想去。”
“那行,明天抽空带你过去,顺便给你全身再做一个检查。”岁予说道。
云暮不解:“暮暮很健康,不需要检查。”
即便云暮这样说,也改变不了岁予的想法,岁予实在是害怕了,她必须确保云暮是时刻健康的。
这样决定之后,岁予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担心了,她恢复冷淡,“回你的小床去,睡觉。”
云暮能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听话乖巧不讨嫌的狗子,要时刻听从主人的吩咐,她只能照做。
就这样,一人一张床,平静地闭眼睡觉
半夜时分,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但是床上的人,却身在噩梦之中。
岁予紧紧抓着被子,眼皮抖动,苍白的脸颊上面全是薄汗,身体微微发抖。
心脏像是被抓住,让梦中的她呼吸不上来。
狗子的听觉很灵敏,所以云暮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她坐起来,在昏暗的房间里面仔细聆听了几秒钟,确定来源属于床上的主人。
于是,云暮迅速掀开被子,从小床下来,来到岁予床边,小声叫了声:“姐姐?”
岁予没有回应,她依然处于梦中,醒不过来。
没办法,云暮只好爬上床,只是纠结了一下,还是躺在了岁予的旁边,伸手搂住岁予的腰,将岁予抱在自己的怀中。
想象着主人之前安抚的动作,云暮轻轻拍着岁予的后背,抚摸着岁予的脸颊,小声哄道:“姐姐不怕,暮暮在哦。”
不知道是因为云暮的身上比较暖和,还是因为那细细的安抚和温柔的言语,岁予身体似乎不颤了,眼皮子滚动的频率也低了很多。
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总是会下意识寻求最安心的地方,岁予也不例外。
似乎是感受到旁边传来的安心,岁予朝着云暮挤了挤,身边热乎乎的。也软绵绵的,岁予很快安静下来,呼吸恢复正常,只是脸上的薄汗依旧存在。
云暮用自己的衣服袖子,给岁予擦了擦脸上的汗,将岁予又搂紧些,自顾自满意地点点头,她又找到了一个能够帮助主人的方法。
昏暗的房间,安静的氛围下,云暮心里暖暖的,她对着岁予的唇,小心嘬了一口,不禁偷笑出声,然后吓得捂住嘴巴,将笑意闷在心里。
最后摸了摸岁予的脸,云暮将下巴抵在岁予的脑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清晨,岁予比云暮醒的早。
当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岁予感受到了腰间箍着的手,瞬间大脑清醒,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她小心地侧过脸去,果然看到了云暮的那张脸,耳朵边似乎还响起小呼噜声。
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发怒,反而复杂至极。
她昨晚上又做噩梦了,梦中的情景跟以前有相似,也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