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爱他?”
达斯丁伯爵夫人沉默一会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你无法否认你身体里流淌著他的血!”
“我不否认。”亚瑟注视著石像说:
“只是。。。夫人,事到如今,你没法说服我去爱一座冷冰冰的石像,这事恐怕新旧诸神都办不到。”
达斯丁伯爵夫人怔了怔,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话锋一转继续述说她的故事:
“当布兰登与凯特琳。徒利的婚约传到溪流地……他亲口对我说过,他没想过要她,就在我俩的最后一夜……
但瑞卡德。史塔克也要为將来的权势打算,他的野心在南方,所以不愿让自己的继承人迎娶自家封臣的女儿。”
“我父亲退而求其次,指望把我许配给布兰登的弟弟艾德,结果凯特琳。徒利把他也夺走了。”她的嘴唇微微扭曲,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
“我只能跟年轻的达斯丁伯爵成亲,直到艾德。史塔克让我们分离。”
“我听罗柏说过。”亚瑟靠近布兰登的雕像,摸了摸他手中的剑:
“达斯丁伯爵大人死在了极乐塔之战,他履行封臣义务,忠於封君,作战英勇。”
“英勇?”达斯丁夫人只感寒冷,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黑貂皮斗篷后道:
“他是个骄傲的傻子,艾德。史塔克返回北境召集封臣时,我和达斯丁伯爵结婚尚不满半年,他本可让亲戚代替他去。
但他是个骄傲的男人,非要亲率荒冢屯的部队不可,不愿让任何人代替自己履行义务。
出发那天,我送给他一匹马,一匹有火红鬢毛的红色骏马,那是我父亲马群里最好的马。
我丈夫指天发誓,等战爭结束,会骑著它回家。”
达斯丁伯爵夫人说到这里,眼中的厌恶已掩饰不住:
“艾德。史塔克在返回临冬城途中把那匹马还给了我。他说我丈夫死得很壮烈,现在长眠於多恩边疆的赤红山脊下。
他却把自己妹妹的尸骨带了回来,现在她就睡在这里。”
“艾德。史塔克,凯特琳。徒利他们看起来高尚,实则虚偽。”达斯丁伯爵夫人盯著亚瑟问道:
“你年纪轻但很聪明,亚瑟,在临冬城这些日子里,你不恨他们吗?“
亚瑟闻言愣了一下,他把手中提著油灯放在不远处的石棺上,灯火在风中摇曳,灯光把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艾德叔叔把我从多恩带到北境,8年时间里,我和他子嗣一起长大,享有他子嗣同样的待遇,他从未苛待过我。”
“他给了一片庄园让我打理,甚至承诺等我成年封我为领主。”
“我又怎会恨他?”
他好像明白达斯丁伯爵夫人想要干什么了。
“他给你的,本应该就是你的东西。”达斯丁伯爵夫人强调道:
“你父亲布兰登想要什么自己会取,决不客气,你应该和他一样。”
“我是个私生子,是个雪诺。”亚瑟握住了布兰登手中的剑提醒:“私生子没有继承权,夫人。”
达斯丁伯爵夫人突然非常突兀的开始陈述:
“我是荒冢屯伯爵夫人,我的父亲是溪流地伯爵,我的姐姐嫁给了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我的侄子多米尼克是恐怖堡的继承人,他將来会迎娶白港威曼。曼德勒的孙女。”
“夫人,我听说多米尼克要娶的是珊莎。”亚瑟听著达斯丁伯爵夫人的陈述不由浑身发冷,不过他想起校场上珊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