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没处说理。
看著哭得梨带雨的应无双,陈言终是心软鬆开了手,“別哭了,再哭皮囊都要掉下来了。”
应无双重重吸了下鼻子,突然僵住。
她慌张地摸了摸脸,发现皮囊完好无损时,顿时又觉被戏耍,哽咽道:“呜呜~你又耍我……”
“……”
我就想薅命运点数,可没閒心哄小孩。
真是吃力不討好。
陈言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衣角却被死死拽住,“不准走!”
转身时他眼底已凝起寒霜。
应无双手指微颤却不肯鬆劲,眼底泛起倔强的水光:“你辱我清白,我不能就这样放你走!”
“想赖上我?”陈言眉峰紧蹙,“我对小孩没兴趣。”
“谁要赖你!”少女突然炸毛:“而且我早满十八了!村里我这年纪的都能当娘了!”
“所以呢?”陈言有些不耐。
“丹药。”应无双伸出精巧白嫩的小手。
“哦——”
“若是先前那副皮囊倒还值得,至於你嘛……”
陈言目光轻佻地扫过少女青涩的曲线,“你觉得几品丹药,能换你的清白?”
刻薄话语让应无双踉蹌半步,唇间霎时咬出血痕,却硬生生將呜咽咽了回去。
他是玄医阁的三少爷,如果他有高品丹药的话,师傅就有救了!
“三品!不…四品也行!”她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要是延寿的……”
延长丹药?
陈言驀地想起,眼前这位未来的无相魔君,此刻不过是个为救师父踏破各派山门的倔丫头。
那些宗门扔给她的残次品丹药,连凡人都救不活。
“原来是为了师傅……”
陈言重新打量眼前单薄的身影,眼底掠过复杂神色。
这幅神情落在应无双眼里,好似在权衡利弊,
皮囊下的脸蛋霎时褪去血色。
她摇晃著挤出最后气音,如同溺水者最后的呼救:
“哪怕……五品丹药也……”
尾音未落便化作哽咽,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充满绝望和无助。
“哭什么,又没说不给。”
陈言扶住她细瘦的手臂暗自皱眉,这真是后来把玩家耍得团团转的无相魔君?
怎的动輒就哭?
“……你,有五品丹药?”少女倏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