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在一旁打了个招呼——当然只是点点头之类的——后就离开了,她回到了自己平时不出任务待着的地方。
两个柱都没有在意她的离去,但是面对炎柱些许质问的语气,水柱说不出话了,他似乎在沉默,又似乎在思考。仿佛是在纠结要不要把什么事情说出来。
杏寿郎大声笑了一下,扑腾两下翅膀,飞到他的头顶,把自己窝了起来:“唔姆!看不见的话,会不会好一些!”
“如果有难言之隐,不说的话也不要耽误其他事情,引起其他人的厌恶呢!”,他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总之,稍微注意一下周围啊!”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有一天能说教水柱,真的是想破头也想不到啊。
富冈义勇站在那里,看上去还是很纠结的样子。
远远看去,杏寿郎就是那唯一的亮色。龟甲纹理的黄。色与绿色还有身上羽织的另外半边的红色,都是偏暗的感觉——不如说,沉稳寡言的水柱把它穿成了暗色。
但他能改变的只是死物,唯一无法改变的是活物。
而且还是与他的实力强度不相上下的活物。
炎柱炼狱杏寿郎不管是外表还是呼吸法还是衣服的穿着甚至是性格,他都是最为出彩的那一种人。
他太耀眼了,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人也无法阻碍他的光芒。
而且他没有经历过黑暗,能看得见光亮,更能向往那光明,他也能凭借自己的感染力,把其他人染成光明的颜色。
“说出来的话,也许会好受一些吧?”杏寿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尽管过去很难以让人接受,但是你既然站在这里了,你就是鬼杀队的水柱,你是得到了主公承认的水柱。”,他笑了笑,“鬼杀队的柱有几个没有难以承受的过去呢?但是每个人都是很努力的继续活着啊。”
富冈义勇还是不为所动。
在杏寿郎以为不会有结果的时候,他动了一下,走到了长廊边上,坐下来,慢慢的说:“我没有教导别人的资格。”
“你……”,杏寿郎的眼神一下子微妙起来,心里想说的那些话都憋了回去,最后到嘴边是这样的一句话,“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富冈义勇轻轻地点头。虽然很轻,幅度很小,但是他的态度已经从中能看出来了。
“那你在柱台会议开始前总站在旁边是因为什么?”杏寿郎有些不敢相信,接着问。
“不配。”面无表情的水柱回答。
杏寿郎:“不配?”
富冈义勇:“我不配和你们站在一起。”
杏寿郎:“……”
‘我不配和你们站在一起’能说成‘不配’,这……啊这,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这样说话不被讨厌才怪。
杏寿郎深吸一口气,也挺怕自己被气背过气去:“你难道要说主公大人看人的眼光不准吗?”
富冈义勇疑惑的想抬头,想起他在自己头上,到底还是没抬头,又压了回去:“什么意思?”
“你是主公大人亲口提拔的柱,你的资历是仅次于岩柱的。”,杏寿郎放慢语速,慢慢的讲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富冈义勇没说话:“……”他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没明白。
他的头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主公大人承认了你的实力。”
“你的实力不足,他又怎么可能会提拔你,然后给你高难度的任务,和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让你送死呢?”
这两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没有去深思去注意的事情……原来他早就得到了认可。
可是锖兔……他抿抿嘴,说出口:“但是如果成为柱的是锖兔,他一定会做得更好。”
“嗯……锖兔吗?”,杏寿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名,但是仔细想想,好像还有印象,“啊!是那个锖兔!我知晓了!”
他知道那个故事。那一届参加最终考核的队员中,只有锖兔一人力竭没能战胜后来的鬼身死,其他人全员存活。
最强的队员造就了一堆没有实力的人。
——这也是鬼杀队实力下降的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