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许母就悄悄去外面给周谭打电话,询问许父的情况。
周谭:“姐夫还没醒,睡得熟熟的,姐,你就安下心吧,我人在这守着呢,能出什么事啊。”
许母:“你姐夫要是知道月牙被以清带回了老小区,肯定是要发脾气的,你到时候一定顺着他点,别和他犟嘴。”
周谭:“我哪有胆子和他犟嘴,他现在就是一活火山,谁敢惹他啊。”
许母唉声叹气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清晨,洗漱完,温以清去医院外面买了早餐。
俩人正吃着饭呢,许父就来了电话。
温以清放下筷子,出去接的。
电话里,许父大着嗓门,朝温以清一通嚷。
温以清既不解释什么,也不辩驳,就静静地听着。
许父突然停顿了几秒,不悦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温以清:“听着呢伯父,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许父:“我警告你,你怎么带走的月牙,再怎么给我送回来!它是我的猫,不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它!”
温以清:“伯父,请允许我纠正一点,月牙不是您的猫,它是我买来送许苏然的……”
一提到许苏然,许父就疯了似的发狂。
有好几次因为许父说话难听,温以清都想挂电话了,却又生生忍住。
最后还是口干舌燥的许父先摁了手机。
许母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瞧见温以清脸色很不好看,便猜到了。
许母歉疚得不行,连连替许父向温以清道歉。
温以清沉默了会,然后和许母说,许父近来的异常表现可能是因为出现了心理问题。
许母一下子恍然大悟。
温以清:“我已经和一位心理学博士沟通过了,伯父这种情况,需要去看心理门诊。”
许母犯难道:“他不会听劝的,你伯父现在特别的执拗和偏激,他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有心理问题的。”
许母能想到的,温以清早就想到了,但她暂时也没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许母嘀咕着道:“这么大的事,我得和然然说一声,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她想要摸手机,温以清却阻了她的动作:“伯母,我觉得这事还是先别告诉许苏然了,她和伯父现在关系这么僵持,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干着急。”
仔细一思量,许母也觉得温以清说得有道理,遂打消了联系许苏然的念头。
许母出院的那天晚上,许父来了老小区,他吵着闹着要把月牙带回去。
温以清收养的小黄狗,挣脱丁橙的钳制要冲出来咬他。
温以清连忙呵退了阿黄。
许父幼时被一条黄狗咬过,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有些畏惧黄色的狗,气势也一下子弱了下去,最后胡乱说了几句,悻悻离去。
睡前许父接到温以清的电话。
温以清:“伯父,您想把月牙接回去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狗不在眼前,许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对着温以清又是一通乱吼。
温以清完全不受影响,只不紧不慢地和他讲:“您陪我跑步半年,没有特殊情况不得中断,如果您做到了,我就把月牙给您送过去,不然您就自己管阿黄要,月牙现在是阿黄的妹妹,阿黄喜欢得不得了……”丁橙还替狗取了名字,叫它阿黄。
许父没听温以清说完就开始发飙。
温以清也不惯他,直接摁了电话。
许父气得当场摔了手边的杯子。
许母小心收拾干净,接着就躲得远远的。
隔了两天,许父给温以清打去了电话,先发了一通牢骚,见温以清没什么反应,才特不情愿地说,他同意温以清之前提的条件,并希望温以清也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