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将糕点买回来了。”
谷筝下山时偶遇了张子辰,二人便顺利一同前往卫芷溪的洞府。只不过刚进入那前院,便瞧见一赤膊男人正在翻腾着土壤,为其耕种,浇灌灵植。
“陈师兄诶真是一日都闲不下来,着急讨师姐欢心呢。”见状,张子辰忍不住调笑道。
谷筝的脸则是在看到陈晃的瞬间便沉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并未见到师姐的影子,便兀自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张子辰侧眼瞧她,“自然是讨美人欢心啊,师兄与师姐,也算是青梅竹马,神仙眷侣啊。”
一听这话谷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想直截了当地说明她与卫止溪的关系,可每每都是一忍再忍,这次也如同那氤氲在胸口处的一团气被生生压了下来,心里是万般不自在。
“难道青梅竹马就是天生绝配?你瞧师姐搭理他吗?”
只说了这么一句听上去酸气冲天的话出来,叫人听了摸不着头脑,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丫头,想什么呢?”瞧着谷筝走进后厨的背影,张子辰不由得嘟囔一声。
卫芷溪在后厨焯水切菜,瞧着那铁锅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薄雾,她切菜的手稍微慢了几分。说来也就临近年关这段日子她才会来后厨,平日里不是忙宗门事宜,便是在修炼,鲜少像当下这般悠闲自在。
“师姐。”
她不知不觉便放松了警惕,当谷筝来到身后,圈住她的腰后,这才反应过来。
“阿筝”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萦绕其中,卫芷溪面有些许难色,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被身后那人握住了手。
只听“哐!”一声,那菜刀落在了案板上,卫芷溪瞳孔骤缩,感受到那唇上的温热同触电般蔓延四肢,旋即又松懈下来。
谷筝抬手将那人揽入怀中,一味地索取渴求着,似乎将方才那压抑心中的愤懑都倾入其中。好像只有看到卫芷溪隐忍压抑,却又不忍将她推开,享受其中的神情时,才能叫她心中安心下来。
才可以确定,师姐不会离她远去。
永远,都是她的。
一吻过后,卫芷溪不住地喘息着,继而抬手轻轻推了谷筝一把,面色潮红,眼底有些愠怒。
“你胡闹什么?”
“我就是在胡闹”这一吻似乎不足以叫谷筝平下心来,只是在身后抱着卫芷溪,将前额埋入那人颈窝里,语气有些闷闷的,“师姐过了年关,我们去游山玩水如何?”
“”她双唇轻启,神情有几分无奈,“我还需处理宗门之事,哪有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
“若你去向师尊请命,师尊也会应允的吧?”谷筝又道。
卫芷溪顿了顿,耐着性子安抚道:“阿筝,我还要修炼等改日,好吗?”
又是改日。
那人情绪不佳,恰逢此时,卫芷溪听到院中传来的劈柴声。这会儿她大约也明白为何谷筝会突然如此了。
“虽无法陪你去游山玩水,不过”
听着那人话语一顿,谷筝眼底神采亮了亮,追问道:“不过什么?”
卫芷溪忍着笑意,“不过元旦那晚,我可以陪你下山去赏花灯。”
“真的?!”谷筝闻言逐开笑颜,“我一直想去,师姐当真陪我?不变卦?”
她眉眼柔和,“当真,不变卦。”
“师姐,我把你院子里的灵植都翻了一遍,柴也劈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屋外传来陈晃的声音,二人分开,紧接着陈晃便拿着斧子出现在后厨中,身后还跟着张子辰。
“你无需做这些事,不过还是劳烦你了。”
陈晃毫不介意,“师姐说什么客气话,你我二人自幼一同长大,如此说倒是生分了!”
“不过说来,怎么不见江师妹呢?”他又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问道。
“江写啊,她如今住在师尊那里,想必也是没有空的。”谷筝下意识接话道。
这些人虽说都是宵明的亲传弟子,但终日也不怎么碰面。
“说来那日宗门大比真是惊心动魄,”陈晃神情惋惜,看了眼卫芷溪,随即又叹息道:“也不知江师妹的伤好得如何了?”
谷筝冷哼一声:“那都何年何月的事了,你若真关心师妹,不如去师尊那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