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柳辞烟将边盏拉去了外边的角落。
“你干嘛非干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就不怕傅邢枫找你麻烦吗?”
边盏倚着墙,抄着兜:“我反正不怕他,你要是怕,就躲得远远的别掺合进来。”
柳辞烟骂她是蠢瓜,糊涂蛋,但她也没躲,中午硬着头皮和边盏、陈清一起去了食堂。
怪的是,打那以后傅邢枫再没欺负过陈清,却莫名其妙地和靳闻舟走得很近。
他每天都晃来一班,找靳闻舟说话,喊靳闻舟去食堂吃饭,和靳闻舟一起去洗手间。
边盏没当回事,因为傅邢枫没在任何公开场合欺负过靳闻舟。
直到一周后的周四,上完第二节体育课,她发现靳闻舟的情绪很不对劲,好像哭过了。
她连忙将靳闻舟叫过去:“你怎么了?是傅邢枫对你做了什么吗?”
大概是觉得难以启齿,靳闻舟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边盏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急声催促道:“快告诉我!”
靳闻舟觉得羞耻,说得遮遮掩掩含含糊糊:“他这些天。。。。。跟着我去洗手间,盯着我的隐私部位看,还捏我屁股。。。。。。”
边盏听懂了,她愤怒地攥紧了拳。
靳闻舟闭了闭眼,索性都说了出来:“今天体育课,他把我堵在了器材室,恶意地抵着我蹭……他后面还想解我的腰带,幸好体育老师在外头喊门。”
边盏简直快要气炸了,拔腿就往教学楼跑。
等靳闻舟气喘吁吁地赶到二班时,傅邢枫已经被边盏打倒在地,像条死狗一样横躺着,痛得嘶嘶吸气。
边盏踢开地上歪倒的椅子,厌恶地睥睨着傅邢枫:“还活着吗?”
傅邢枫往边上吐了口血沫,艰难地爬了起来,站都没站稳又被打趴下了。
有人尖叫了一嗓:“一班的班主任来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这下全都散开了。
宋兵衡黑着脸,厉声呵斥边盏:“给我滚去办公室等着!”
之后宋兵衡带着一拐一拐的傅邢枫去了医务室。
二班班主任刘仁广姗姗来迟,藤鼎的大课间有足足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家一个亲戚想转来藤鼎,他正卖力地在领导跟前献殷勤呢,结果就出了这事。
刘仁广简单找学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急忙赶去了医务室。
约莫过了五十多分钟,俩人才带着瘸腿的傅邢枫回来。
刘仁广和宋兵衡轮番询问边盏动手的原因,边盏嘴特严,怎么都不肯说。
傅邢枫就更不用提了,捂着钻心疼的腰侧肋骨犟驴一样,死活不肯吐露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宋兵衡拍桌道:“去,把手机拿过来,给家里打电话!”他一贯的作风就是让学生自己把家长请来学校。
刘仁广清楚傅邢枫的家庭背景,暗暗给宋兵衡使眼色。
宋兵衡根本不理睬他,态度十分强硬。
边盏只得回教室取手机,傅邢枫则直接掏出裂了屏的手机,极其敷衍地打给了家里的管家。
不过几秒钟,他就给挂了,还拽拽地往地上淬了口血沫:“我爸没空,我妈人在国外,回不来。”
宋兵衡冷嗤道:“那咱们就一直在这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没一会,宋兵衡又将目光扫向走进来的边盏。
边盏犹豫纠结了片刻,最后打给了上官轻绾。
连续打了两个,上官轻绾都没接。
宋兵衡表情已然凝了霜:“你别告诉我,你家里也没空!”
边盏抿唇道:“估计在忙,可能过一会才给我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