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不哭哈。”
“呜呜呜,爸爸痛呜呜呜呜呜呜!!”
奶团子的哭泣声唤醒了周老太太的丁点理智,她咬牙问道:“你当真不知道?还是瞒着我?”
周栩:“真不知道。”
看到自己的小曾孙女被自己刚才的动作吓哭,周老太太心里也疼得慌,但还是强撑镇定:“带着欢愉出去,再把周暨白给我叫过来!”
“您别生气,注意身体。”
周老太太怒目圆睁,怒拍身旁的玻璃柜子:“画都没了,我注意什么身体!”
……
若瑜在住宅外头等周栩和欢愉,见他们迟迟不带着奶奶归来,她在外面焦急的团团转。
住宅的门倏然被打开,只见周栩抱着还在啜泣的欢愉缓步走出来。
若瑜看到欢愉哭得稀里哗啦,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寻找奶奶的身影连忙上前将欢愉抱在怀中。
“欢愉怎么哭了?”
欢愉瑟缩在妈妈的怀中,不停地抽搭着,哭得小肩膀都在颤:“呜呜,妈妈,爸爸,脸,呜呜呜!”
听到欢愉断断续续的哭念着,若瑜这才将视线落在周栩身上。
看到他清隽面容上赫然多出的五指红痕,若瑜吃惊一瞬,连忙走上前。
周暨白,你个龟孙!
还没开口,就听周栩沉声道:“不是让你在屋里等吗?近日天寒,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若瑜抿了抿唇:“我担心你们。”
周栩:“先回去吧。”
说着,便又将若瑜怀中的小团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腾出另一只手牵起若瑜。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可以将若瑜的整只手包裹住。汩汩热源融化了若瑜冰冷的手心温度。
周栩就牵着若瑜自顾自的向前走。
这段路他们一同走了千千万万回,一如既往地安静无人说话。但今天非比往日,若瑜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周栩侧脸上的五指红痕,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住般。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在路途走到一半的时候,若瑜倏然停下脚步想要松开周栩的手。
周栩没松开她,而是同她一块顿下脚步。
“怎么了?”周栩低眸看她。
只见若瑜的眸眶中覆上浅浅一层泪光,“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这整个周家,除了老太太谁敢打他周大少爷?
都怪她,都是她不好。
她不应该怂恿周栩去找奶奶的。
老太太哪哪都好,哪哪都平易近人。但只要是提到了那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就跟被吞了心智般,生气的样子仿若能把人给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