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的时候外婆没来,难听话也没说。但无一不透出对自己的失望。
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和外婆冰释前嫌了呢。
“他们对你怎么样?”诗朗月已经和诗淮坐在餐桌那块了。
这句话问的是周暨白和周暨白的家人,以及唐肖玲她们。
诗淮坐在餐桌上,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外婆,对不起,一开始我不信你的话,一直盲目认为唐肖玲她们是真心对我……”
诗朗月蹙眉,又微微叹出一口气:“还扯这些芝麻烂谷子事情干什么?提到她们母女俩我就头疼。”
“也不怪你。”一提到面前这个小外孙女的遭遇,诗朗月就不禁双眸泛酸。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诗淮年幼丧母,年少丧父。
在极度需要关爱的年纪,诗淮几乎是丧失了一切。从丧母后,诗淮总是在不同的环境中寄人篱下,没有安稳度过一天。
在诗朗月身边,诗朗月虽然疼爱自己的小外孙女,但不溢于言表,而且为人严肃,诗淮年少时候又叛逆,挨训是家常便饭。
在外公身边,一个老头也照顾不少年幼的小女孩。诗淮在他身边待着就属于放养,按时回家吃饭都是好孩子。给点钱爱去哪玩去哪玩,就算夜不归宿提前说一声就行了。
在父亲身边,父亲重组家庭,她经常被忽视被遗忘在脑后,没有给过她应有的偏爱与责任关心。
被小人谗言哄骗,不怪诗淮。
诗淮吸了吸鼻子,“唐肖玲和唐巧果她们去了东南亚,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诗朗月诧异:“什么原因?”
诗淮当然不会将具体原因告诉外婆,不然老太太能直接拍桌而起,问她是不是要上天了,竟然敢做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
“听人家说去东南亚可以赚大钱,结果被骗了。”诗淮风轻云淡道。
诗朗月哼哧一声,“也算是罪有应得。”
“那周家呢。”诗朗月又问道。
当年周家这小子,三番五次找上门求自己去参加他们的婚礼。都被自己大棍子赶跑了。
骗自己外孙女未婚先孕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提到周家,诗淮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眉目泛出温柔的浅笑。
“他们都很好!对我特别好。尤其是周暨白。”
听着外孙女一脸幸福的说出这句话来,诗朗月轻挑了挑眉,没再多问。
她知道自己外孙女的倔驴脾气,要是对她不好,她肯定会跟哪吒闹海似的把人家搅得天翻地覆,也不屑于说谎来搪塞自己。
只要诗淮认为的好,那就是好。
待到婆孙俩碎碎念的话说完,周暨白才端着餐盘出现。
规规矩矩的将碗筷工整摆放在诗淮和诗朗月面前,周暨白才坐下。
诗朗月上下打量一下周暨白,轻微点头:“长得还挺帅,做事也还算有规矩。”
外婆直言不讳的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周暨白,诗淮有些羞,脸颊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