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陈霁瞻,很抱歉吓住你了”
“无事,我叫谢沧溟”
陈霁瞻借着谢裕兴的手站起身,待对方站定好,谢裕兴也才有余心看清对方的样貌。
对方身形消瘦,皮肤呈现常年不见光的青白色,灰白色的瞳孔如同被迷雾笼罩,睫毛垂落时像折翼黑鲽,唇色也不是健康的粉色,随着咳嗽声,手指关节泛着不自然的红,但身上的竹青色服饰又好像为对方增添一丝活力,脆弱而凄美。
【裕兴,病美人哎】
‘这确实是名副其实’
“你这状态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谢裕兴不禁疑惑,这身体状态,他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却见陈霁瞻眨一下眼睛,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被你猜对了,但可惜没有奖励哦”
陈霁瞻悠闲地晃了晃身子,向前走几步,语气柔和。
“父亲母亲他们总是认为我很脆弱,但我哪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脆弱”
谢裕兴看着陈霁瞻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担心:“你现在身体真没什么事吗?”别突然再来一次晕倒啊,那他要喊人了啊。
陈霁瞻摆了摆手:“无妨,身体就这样,我难得出来一次,想多走走。”
说着,他好奇地看向那棺材,“话说,你也很奇怪哎,竟然会随身携带一副棺材”
陈霁瞻看对方在他说完后只是抚摸一下棺材,也没多问,只是说:“这棺材看着倒有些古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霁瞻少爷!你跑哪去了!”
只见一群仆人模样的人匆匆赶来。为首的老管家看到陈霁瞻,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您没出府,您怎么又偷跑出来了,老爷夫人没在房内看到你可要急坏了。”
霁瞻吐了吐舌头,然后对谢沧溟说:“我得回去了,今日能见到你,很是开心,改日再聚。”
转头又对管家解释着,好让谢沧溟有合理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伯伯,这是我好友,是我让他今日来看我的”
管家点了点头,少爷都这样说了,他又何必怀疑主子。
府里人都知道少爷的身体不好,但又很向往外面,出于夫人对少爷的担心,少爷出去的次数又被限制,因此朋友也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少爷回来时心情都很愉悦,说不定当时就交到朋友了呢。
“告辞”
谢裕兴被送到府门前,向陈霁瞻挥手,对方还怕他找不到大门,专门过来先送他离开。
“嗯,拜拜”
陈霁瞻的眉梢微微上扬,嘴角也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向对方挥了挥手,动作优雅而自然。一阵风吹来,不由得将手放在嘴边,咳嗽一声。
“少爷,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去吧”
“嗯,走吧”
哇塞?
谢裕兴又又去找了家客栈,因为他没房啊!
入住后,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坐在床边,托腮思考,开始理一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