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溟“望”向声源,灰蒙蒙的双眼即便看不见,却总能在一群人里精确找到那人,“没有什么不值得,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我的答案”。
“不和你掰扯了,我先回屋了”
谢沧溟这才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几人“陛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国师好好和朋友聚聚,朕与太子等人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姒稷安及时捂住太子即将出口的话,臭小子,会不会看情况!
谢沧溟点了点头,“嗯”,完全不知道太子要被自己爹给捂死了。好不容易挣脱开,又被自己老爹拳头威胁。
姒执墨:
他们瞧见国师追上了那位公子,“你发丝散开了,我帮你系”。
“行”
————
来迟了,但还要在这说一句,祝各位小大人,宝宝们六一快乐。
意识?
正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人看到国师停住了脚步,拿出一条崭新的发带,动作轻柔的将发带绕过那人的发丝,然后慢慢地系紧。
“好了,走吧”谢沧溟不着痕迹的捋过对方的发丝。
“嗯”,谢裕兴虽然说着回房,但走的方向却恰恰相反——一棵银杏树。
月光穿过银杏叶的缝隙,落在少年的肩,银白的发丝在夜风里浮动。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可亵渎。
在看到那位公子走到那银杏树下后,本还想走的人又琢磨是现在走还是等会走,有点纠结啊。
“父皇,你简直就是天才,当时是怎么想种这棵树的?”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姒执墨小声的来了这么一句,这美景不画下来有点可惜了。姒稷安转头默默看向太子。
“想知道啊?”
姒执墨点头,当然想了,不止他,身后的几位大臣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陛下!他们也想知道!
“原因自然是————”姒稷安故意拖长语调,果然看到了几人满脸期待的表情。
是——?
“天机不可泄露”
耳朵束老长的几人:不知为何,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姒执墨无语的看向自己父皇,至于吗,找时间自己去问老师,反正肯定是有老师的旨意。
“谢沧溟,过来”谢裕兴转头,看向沐浴在月光下的青年开口,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谢沧溟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他走向了他的神明。
他看不见,但他知道裕兴就在那里——他总能知道,就像现在,他能感受到月光在少年发梢上跳跃的轨迹,能想象出那些光斑是如何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流动。即便没有视力,那个人的模样也早已刻进骨髓。
他走向他,顺从的低下头,宛若信徒,甘愿低下高贵的头颅。
裕兴冰凉的手指掠过他的眉骨,擦过他的鬓角,微凉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心跳随着对方呼吸的节奏跳动,一下——两下——。白纱被重新覆上,遮住了那双无神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