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对望一眼。
“哎哟!”
安迪在装病,他紧皱眉头,一脸苦相,眼泪还直接飙了出来。
我默契的配合着,大喊:“有人发病啦!”
袍子哥皱眉走来,安迪趁转身时扣了个喉,“噗”一下吐到了袍子哥的身上。他瘫在地上,一副需要人抬着才能走的模样。
我着急地说:“大人,快让他去看看大夫吧!我在乡下看见过,他这种病像是会传染的,别连累了大人啊!”
袍子哥嫌弃地看看身上的脏污,一挥手:“你!带他过去!”
我扶着安迪赶紧往医务科走去。
一路上,安迪呻吟不断,他这演技真是一流。想想也是,能在宫斗剧最密集的清宫里活下来,装个病还不是小菜一碟。就他这张脸,配上这演技,我简直想捧他当男一!
周边夜色已降临,我俩往四号牢房的方向走去。
我仔细观察着这处牢房。管道入口会在哪里?
按那位女犯所说,如果此处有响声,她又看不见,那应该是在牢房后面,用百页之类的东西遮挡。
趁人不备,我们又悄咪咪绕到牢房之后,果然,入口在此。入口处是十数片百页,上面已满布灰尘。
我大喜过望,待要往前凑去,一个看守带着一条狼狗,巡查经过。安迪见了那狗,十分惊恐。
我轻轻拉拉他,他努力淡定下来。
“我…我从小怕狗…”
我点点头,小声地对安迪说:“没事。入口找到了,今晚咱们就走!”
已是半夜。
安迪躺在医务科的病床上,我在旁边的床。走进医务科前,我也学安迪扣了个喉,一路吐着一路说,是被他的疾患传染。这个年代,配给监狱的医生水平都比较次,只看了看我俩的表征,就让我俩在病房住下了。
此刻万籟俱寂,我轻轻捏捏身边的安迪。他爬了起来。
我用嘴型示意:“走?”
安迪点点头,我俩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去。
我们耐心地等待这一带的看守换岗。
在这空当,安迪又检查了一下怀里,他师傅留下的那本托尼宝典,仿佛做着什么巨大的心理建设。
我知道,他其实在害怕。实话说,越狱这种事儿,我也是人生第一遭,但毕竟穿越了,不玩白不玩!总好过被人砍脖子磨刀啊!
一声哨响,看守换岗。换上来的看守打着哈欠,骂骂咧咧,头也不抬,显然对自己值半夜的班,非常不满。我们赶紧趁此机会,穿过通道,溜到通风口附近。
此处只有人定时巡查,却无人一直防守,毕竟,他们还没建立起通风口也能有人跑路的意识。
抵达入口,安迪从怀中,拿出一把尖头小梳子。这是他被关进来前带来的工具,恰好能派上用场。
安迪按我教他的,轻手轻脚把一个个百页的铁钉撬开。
还好,我跟他都不胖,扭开三个百页后,空当恰好能让我俩钻进去。
我俩又对望一眼,此时万语千言,都不必再说。
我们一起往通道内爬去。
才刚爬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