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羞辱感让江韶柏勃然大怒,他猛地横跨一步,拦住去路,脸上满是轻佻的恶意:“站住!本少爷跟你说话呢!聋了?”
他目光扫过祁渊颈间,看到那枚玉牌,更是嗤笑出声,“啧啧,还带着这破玩意儿呢?怎么,真当宝贝了?来找本少爷讨要赔钱的?”
“你赔不起。”
祁渊淡声。
这是他及冠那年,表妹送他的。
他一直珍藏,贴身带着,却不料毁在这个卑贱之人手里。
江韶柏看祁渊面色凝重,心骂其故作高深,故意恶心道:“那你来干甚,又想来我江家讨口饭吃?”
祁渊如看猴戏,想知道江韶柏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江韶柏见他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听说你和那
,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祁渊离去的背影,江吉知道,这个哑巴亏,江家吃定了!
午后阳光炽烈。
祁渊信步走在渭南县街道上。
银票的事情已解决。下一步,便是车马。他步履沉稳,迈向镇上唯一一家车马行。
刚至门前,一个正在铡草料的汉子抬头,看清来人,黝黑的脸上顿时绽开热情的笑容:“哟!这不是沈女郎家的吗?上俺这铺面啥事?”
旁边一个正在搬马鞍的妇人闻声也看过来,眼睛一亮,“哎呀!可是沈女郎让你来送药的?按日子是该今儿个去取的,可想着你们小两口刚成亲,怕上门打扰了你们的喜气,正琢磨着过两天再去哩!快进来坐坐!”
祁渊眉头突跳……
“这沈女郎啊,就是人善心细,还让你来跑一趟,不够麻烦的。”妇人热情地招呼着,言语间对沈鱼满是熟稔与感激,转身问道:“药呢?”
看着眼前淳朴热情的笑脸,祁渊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他嘴角微动,硬邦邦挤出两个字:“没带。”
?
那汉子面露不解。
那妇人则懂了什么,转身悄悄对丈夫点了点脑子示意,“他这儿不太灵,兴许忘了,还是后头我自己再去取罢!”
不消片刻,祁渊面色微沉地从车马行出来,凭借他自己,在这里想借到车马怕是不行了。
日影下斜。
祁渊抚了抚胃。
忙到现在,他还没用过饭。
他随意走向街边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铺子走进去,没想到又是被铺面上的大娘一通抢在前头道:“稀罕事儿了,沈家的来买包子啊,沈女郎爱吃素馅的!”说罢自作主张地装了两人份的包子给他。
祁渊:“……”
他看着手中油纸包,回忆起沈鱼所说的,夫妻之实,目光晦涩。
即使他并不想承认也不愿意,但发生过的事情不可改变。
渭南县和南溪村的百姓的看法不会变。
祁渊目色闪动……
南溪村,沈家小院柴扉轻响。
沈鱼于屋中听见,隔窗望了一眼,又匆匆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假寐。
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