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犯法!楼上警告!]
[哪里来的爹味渣滓?可以尊重一下女性的意愿吗?柔弱只是性格,又不是病?]
[因为母亲早逝而变态的普信男?]
[这玩意就没有救了好吧!拉出去埋了。气得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小兰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
·
“柔弱?”
毛利兰忽然挑出这个词语,用一种堪称玩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你以为,你记忆当中的母亲是真实的吗?你说她柔弱,所以总是在寻找和她相似的女性。”
对方的表情明显出现一丝裂缝,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带上疑惑,似乎不明白毛利兰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毛利兰顿了一下,用一种近似于疑问的语气、歪着头提问道
“但是你没有发现吗?当我开始反抗你、当我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当我不再柔弱可欺,按照你一开始的说法,你应该会对我彻底失去兴趣,因为我已经不再像你的母亲。”
“但事实恰恰相反,你反而对我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她忽然间抬手,手指直直地指向竹下真涉背在身后的手。
“你甚至已经拿到了手枪,就为在无法用武力制服我30
340时候,用武器压制我。你迟迟不肯开枪,是不是为了人皮的完整性?”
“!”
竹下真涉猛地瞪大眼睛,扣进扳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手枪差点走火。
他的脉搏骤然间加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窥见了自己的意图,还是因为那个关于母亲的奇怪猜测。
他记忆中的母亲,明明一直都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怎么会呢?
“记忆是会骗人的,但潜意识不会。”
毛利兰再度往前走了半步,此时她距离竹下真涉,只剩下一步之遥。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对竹下来说。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手枪的作用会被大幅度削减,反而是近身攻击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毛利兰满意地站定在原地,用一种质疑的口吻提问道
“你在寻找母亲的替代品,但你找到了我,你有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记忆里柔弱可欺的女性,会和给你造成这么大压迫感的我相似?”
“开什么玩——”笑。
竹下真涉愣了一下。
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总是被欺负的黑发女子,再一次浮上脑海。
他见过无数次,对方被欺凌的背影,却完全忘记了欺凌之后,对方的正面长什么样子。
“你的母亲被欺负之后,会抱着你哭泣吗?她会送你上学吗?她有对你说过任何诉苦的话吗?她有过哪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想过把你送到孤儿院吗?”
没有。
全部都没有。
记忆里全都是母亲遭受欺凌的背影,从来没有正面的拥抱、安慰、诉苦、哭泣。
为什么没有呢?
竹下真涉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原本拿枪的手,开始疯狂捶打着脑袋。
“当然,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如果你觉得冒犯,我们可以再换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