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仰头,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看他。
见状,林千礼将吹风机拿远了一些。
他微微弯腰,顶着他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温声道:“怎么了?”
她不信他不知道她怎么了!
向似锦心里越想越气,索性学他闹别扭时没长嘴的样子,大大地哼了一声。
“噗。”林千礼没忍住笑了,却换来了她一记眼刀。
头发很快吹干了,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又“虔诚”地跪在了向似锦身后。
林千礼用指尖戳了戳她的小臂,唤道:“阿锦。”
向似锦双手抱胸,“干嘛?”
“我错了。”
“错哪儿了?”
“……”他又眨了眨眼,说:“不管错哪儿了,我都错了!”
零分!这个答案零分!
向似锦默默腹诽着,但却实诚地转过身,与林千礼面对面。
他跪姿标准,两-腿微微分开,掌心搭在两膝之上,眼眸低垂,俨然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但一察觉到向似锦的转身,他当即两眼放光,讨好似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又挪。
为了阻止他的继续靠近,向似锦冷着脸,用掌心抵着他的额头。
“唔。”前进受阻,林千礼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阿锦,我错了……”
“错哪儿了?”她又问。
“……”他又眨眼!
忍无可忍,不能再忍。
她一把揪住他睡衣的领子往后压,将毫无防备的林千礼推倒在床。
他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刚仰起脑袋想开口,向似锦已经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大腿内侧与他的腰腹相贴,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的腹部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从婺城那意外的一晚过后,向似锦发现,他突然变得“守身如玉”了起来!
明明过去为了和她同床共枕选择死缠烂打的人是他,而这将近小半年的时间,林千礼都非常自觉地搬去了书房,甚至对她各种暗示都视若无睹。
林千礼躺在床上,两耳通红地与向似锦对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卧室刺眼的灯光洒在她身上,落在他眼底,显得整个人有些朦胧。
他重重地吞咽了下口水,结巴了,“阿阿阿阿……”
向似锦不耐烦地打断他,“阿什么阿。”
“阿锦。”他还是说完了。
向似锦微眯眼,倾身将右手压在他的耳侧,问:“我哥今天来找过你了?”
好正经的谈话,好不正经的姿势。
睡衣很薄,林千礼被向似锦贴着他的体温弄得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