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你也滚。”
梁叔一动不动,眼神躲闪,仿佛在说:
你小子也太没礼貌了!好想骂你,可是又不敢。该怎么办呢?
没能催眠到这老头,池信懒得问他名字了。
在梁逸诚滚到最下面一截台阶时,他伸脚把梁逸诚踹到一边,叫他把路让开。
面对梁叔惊恐的表情,池信并不觉得如何——没礼貌就没礼貌,只是有些麻烦。
下次还是让人“走开”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踹了。
—
下午,陈家苑托人送来一个盒子。
许时漪打开,里面是一条白色的晚礼服,款式简单大方,胸口点缀着几十颗碎钻。
甄蓁识图搜价格,大为震撼:“十八万的设计师款?!”
“别扯坏了,我还要还回去的。”
“这衣服能买我家半套房子了,上面一颗钻都顶我一个月工资!这年头搞生物的这么赚钱?”甄蓁连忙撒手,碰都不敢碰了,“你老板油腻吗?脱发吗?肚子大吗?”
“都不。”
甄蓁情不自禁地拍手:“许小姐,你这辈子有盼头了。”
“他对我没有那种想法。”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就是没有。”
许时漪没少被男孩子追求过,分辨异性的感情属于哪一类不要太信手拈来。
陈家苑给她的感觉不是“喜欢”,只是一种照顾。
许时漪拉上窗帘试裙子,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是不是缺点什么?”
甄蓁认真端详,给出评价:“缺珠宝。”
“你有吗?”
“你没有?”
许时漪嘿嘿笑:“你觉得孟秋赶我的时候,会贴心地把首饰摔进我的行李箱吗?”
“……”
甄蓁去翻宋春兰的首饰匣子,里面只有几条发黑的银项链和过时的金耳坠,和礼服实在不搭。
“干脆插朵花在头上。”甄蓁建议,“叫人捉摸不透,只会以为是你清新自然不做作。”
能把没钱粉饰得这样别出心裁。
好心酸,好想笑。
许时漪的注意力落在自己的帆布包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从包里翻出小木盒,欧泊项链还在。
这段日子许时漪一直背着它,却总也没机会遇到拾荒的婆婆还回去。
她还拍了盒子的照片放到网上寻找失主,帖子如石沉大海,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