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尤其是重灾区,丝袜早已破碎不堪,腿根红肿,那个“骚”字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如同一个永恒的诅咒。
沈清许已经卸下了“野兽”的伪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洗过了澡,穿着干净的睡袍,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
她扶起李慕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地喂他喝水。
李慕辰闭着眼,小口啜饮着,温顺得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猫。
“疼吗?”沈清许轻声问,手指温柔地抚过他腿上的印记。
李慕辰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闪。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沈清许。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关切,有怜惜,但更深处的,是满足,是掌控,是那种将珍贵藏品彻底打上独属标记后的安心。
他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习惯了。”
是的,习惯了。习惯了她温柔的残忍,习惯了她掌控下的欢愉,习惯了这具身体对她(无论是哪个形态)的渴望与臣服。
沈清许笑了,那笑容温柔而深邃。
她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占有意味的吻。
“睡吧,辰辰。”她将他放平,为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明天开始,是新的篇章了。”
李慕辰依偎在她怀中,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在叫嚣着方才的疯狂,灵魂却奇异地感到一种扭曲的平静。
他闭上了眼睛。
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挣扎。
只有认命,以及在这极致沉沦后,如影随形的、病态的归属感。
闭环彻底锁死。从身体到灵魂,他都被牢牢禁锢在这座名为“沈清许”的华美囚笼中,成为了她最完美、最驯服、也最……离不开她的所有物。
这场始于欺骗、欲望与掌控的游戏,以猎物心甘情愿的献祭与臣服,画上了扭曲的句点。
而他,李慕辰,或者说“夜澜”,或者说沈清许的“辰辰”,将永远活在这个由她一手缔造的、没有出口的闭环里,直至永恒。
李慕辰是在一阵细微的触感中醒来的。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狭长光带。
他微微一动,浑身如同散架般酸痛,尤其是大腿内侧,那被钢笔刻下字迹的地方,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沈清许已经醒了,正侧卧着,指尖小心翼翼地涂抹着清凉的药膏,覆盖在那新鲜的烙印上。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醒了?”她察觉到他的动静,抬眸看他,目光平静温和,“别动,马上就好。”
李慕辰顺从地躺着,看着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这种暴虐后的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割裂感,却让他那颗饱经摧残的心,生出一种扭曲的依赖。
他清楚地知道,施加痛苦与给予抚慰的是同一个人,这种认知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念头,只剩下麻木的接受。
药膏涂好,沈清许收拾好东西,却没有立刻起身。她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今天好好休息。”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厨房温着粥,饿了就吃一点。”
李慕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沈清许起身,走向衣帽间。
片刻后,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的女总裁形象。
她走到床边,看着依旧蜷缩在被子里的李慕辰,唇角微勾。